尚芷洛開啟手中拍賣邀請函,信函首處阿七兩個蒼勁有力的字型囂張浮現,原本不想用這個方法,可眼下情況緊急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合上燙金的黑色信函,猶豫幾秒推到阿璨面前。
眾人看到七爺這個舉動紛紛唏噓不已,透過銀色面具,她堅定清澈的眸光盯著一臉茫然的阿璨,醞釀措詞道,“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能相信你嗎?”
他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興許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也不懂得處理東區的瑣事,可現在她需要他。
“當然能。”阿璨不假思索道,俊朗的五官漾起帥氣的笑意,“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好。”尚芷洛深呼吸幾秒拿過手中的麥克風,“諸位,現在我宣佈一件事情。”
氣氛漸漸沉寂,靜的讓她莫名有些心慌。
“明天少主時曜駕臨東區,我因身體抱恙不能直接出席迎接,將由我身邊的少年阿璨頂替七爺的身份…”
“這怎麼可以——”
一個黑人用質疑的眼神盯著阿璨幾秒無奈攤手,用標準的英文道,“七爺不是誰都可以替代的,這個建議我不同意。”
“後天的拍賣會,七爺若是不在場,萬一那塊地被少主拍走怎麼辦?”
“七爺代替千門出席,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麼重的擔子,怎麼可能託付給一個陌生人?”
果然如她所料,說起來容易,可真正做起來難…
尚芷洛眼風冷冷掃過眾人,他們識趣閉嘴,再有眾多不滿也只敢在肚子裡腹誹。
時曜和時政海鬥了許多年,這塊地無論落入誰的手裡,都不算虧,可偏偏楚河漢界分的極清楚…
“我會以手下的身份從旁協助他,如果你們誰有不滿,盡管走出這道門!至於是生是死,我阿七不保證!”
赤裸裸的威脅瞬間見效,尚芷洛耳根子終於清靜,從容不迫的吩咐,“你們只要叫他七爺的名諱就可以,別的事我會處理,要是誰敢露出破綻,後果自負!”
她的命令是一道聖旨,在場各位都是陪她打拼東區的功臣,她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否則怎麼會想出這麼看似不靠譜的招數?尚芷洛沉吟幾秒,語氣稍稍放鬆,“如果各位是擔心那塊地的競拍,倒是真沒必要,屆時請拭目以待。”
再懶得多說,她的話到底有幾分信服力,尚芷洛利索起身著阿璨提前離席。
暗黑的天際漸漸泛白,朦朧的煦日與天際合二為一散發出灼人的光亮,寬闊的落地窗前,尚芷洛望著遠處的璀璨的光芒,心底竟稍稍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不是和那位少主有什麼過節?”
阿璨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尚芷洛側目看了眼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的人影,粉唇緊抿,“不該問的別問。”
她躲避的這麼明顯?一個外人都看出來她的心緒,尚芷洛突然有些擔心能不能瞞過他…
“七七,你想多了,我沒有八卦的意思…”
“打住!”尚芷洛轉身提防看著他,“我救你回來,給你姓名,你理應為我做事,以後不準喊我七七!”
這女人,什麼牛脾氣…
阿璨歉意點頭,“那麼敢問七爺,我應該做什麼準備才能確保可以瞞天過海?”
九萬英尺上空,一架飛機在潔白的雲層裡穿梭。
內飾奢華的私人飛機內,時曜修長挺拔的身影坐在酒櫃前埋頭喝悶酒。偌大的桌上擺滿了數十個空酒瓶,他光潔白皙的臉龐,泛著迷人的色澤,筆挺的鼻樑下,絕美的唇形緊抿,整個人在銀白短發下襯託著王者的氣息,一雙如黑曜石般明亮清澈的眸閃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阿三站在桌旁擔憂看著他卻不敢上前阻止,只得端上醒酒湯放在他手旁,不料餐盤直接被掀翻。
那雙鋒利的眼冷冷看著他,嗓音不怒自威,“滾下去!”
阿三恭敬點走出客廳,站在水晶隔斷後隨時待命。
時曜握著酒瓶仰頭猛的灌了幾口,眼底湧起溫熱,“尚芷洛,你以為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呵…”他看似平靜的眼波下隱藏著驚濤駭浪,時曜扔掉手裡的空酒瓶,該死的!怎麼有種越喝越清醒的感覺…
邁著踉蹌的步伐走進浴室,他胡亂扯掉身上的衣物洗了個涼水澡,走進房間換好西裝,整個人又恢複以往煞氣橫生的模樣。
一個小時後,進入非洲上空。
東區機場,數輛加長悍馬囂張停靠在道路中央,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統一佩戴著黑色光滑面具,他們謹慎環顧四周情況,圍繞著正中央一輛布加迪威龍而站。
駕駛座上,尚芷洛著身精心裁剪過的黑色西裝,乍一看和保鏢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款式和他們天差地別。
性感曼妙的身材被衣物包裹,內襯一件較為亮眼的襯衫將她獨一無二的氣質襯託淋漓盡致。
尚芷洛垂眸看著胸前一馬平川的樣子,稍稍有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