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沙發旁坐下,看著餐盤裡清淡的粥和可口小菜,胃裡剛好空蕩蕩,尚芷洛隨手拿起手旁的報刊讀物,慢條斯理的用餐,阿璨站在一旁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尚芷洛索性懶得理他。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尚芷洛正要起身拿面具戴上,阿璨會意快她一步走到床頭櫃前把面具遞給她。
管家約摸一分鐘後走進,看到阿璨在七爺房裡有些驚訝,斂下眼底的疑問恭敬道,“爺,蘭國y市警局的人上門拜訪。”
拜訪她做什麼?
“四爺走私的案子被人盯上了,那批軍火最終目的地就是y市港口,前兩天您命人扣了貨,不只是哪個想死的把腿伸那麼長,報給了蘭國。”
“這還用說?鐵定是時銀賊喊捉賊的把戲。”
尚芷洛臉色一沉,心底不願和蘭國的人打交道,卻還是問了一句,“來人有沒有報自己的名諱?”
蝦兵蟹將倒是好打發,就算來一正局也不帶怕的,就是怕遇到熟人。
“他遞交了自己的證件,您過目。”
尚芷洛接過管家遞來的東西,翻開看第一眼,緊抿的唇瞬間揚起苦笑。
巧不巧,還真是碰到熟人了。
三年不見,欒弈在國際刑事局的名聲越來與越響亮,聽說有人給封了個“黑貓警長”的稱號,顧名思義專抓他們這種走私犯事兒的,尚芷洛辦事謹慎小心,幾次擦槍走火的差點和刑事科撞上,不過最後都化險為夷,這次他親自來,怕是不太好辦…
聽說破了這次的走私案件,他就正兒八經的升任正局了。
“要不要我出面?”阿璨看她不說話,暗猜這事兒棘手,“你出面不方便的話,不如我來。”
“有些事情你不瞭解,這事我出面吧。”尚芷洛看了他一眼,“昨天你去機場沒有戴面具,今天記得戴上,下午的拍賣會不能讓人認出來。”
“管家,立刻派人帶上一批軍火去搗警局的老巢,行事務必要不留痕跡,我和副局的談話不超過半小時,就想看到他精彩的變臉…”管家微微頷首離開房間。
尚芷洛走到衣帽間換了身衣服,黑色襯衫配精裁後的西裝長褲,她小心翼翼將胸前的裹布弄好,確定露不出破綻後悠哉踱下樓。
複式四層富麗堂皇的別墅內,欒弈坐在寬敞的大廳裡,環顧四周牆上中世紀的名貴油畫,不禁感嘆還是走野路子來錢快,哪像他們吃公家飯的,每個月那點薪水活該買不起人家這奢華的裝飾。
欒弈正觀望著,餘光看到樓梯上走下來人,不動聲色回頭,看清來人有些汗顏。
這廝怎麼看都像是個弱不禁風寫詩派的青年才俊,怎麼就登上了刑事局犯案榜的no。1?
還真是小小的身體裡有大大的能量…
尚芷洛看著欒弈打量著自己,面具後那張白皙光潔的小臉揚起笑意,短短幾秒恢複冷漠。
也不知若幹年後欒弈要是知道她就是讓他遲遲升不上正局的罪魁禍首,會有什麼感想…
尚芷洛坐在欒弈對面的沙發上,沙啞的嗓音開口道,“七爺身體抱恙不適見客,我算是他的左膀右臂,東區的事我門兒清,還希望副局見諒。”
“你是蘭國人?”欒弈雙腿交疊,手自然垂在少發上,暗暗點開腕錶上的錄音鍵。
“家父是蘭國人,母親是德意混血,所以從小中文說的極好。”
欒弈點頭,“既然你代七爺出面,那我就單槍直入主題了。”
尚芷洛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但說無妨。”
“兩個月前東區港口發現了一批水果,原本按照規定時間出港,不知為何卻遲遲沒有離開,我聯合東區警局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是七爺名下的貨。”
“您也知道,凡是出港的船都要檢查確認無誤才可以放行,早就聽說了七爺的名諱如雷貫耳,就算這私底下和警局的關系再好,也不能逃過檢查吧?”
話糙理不糙,可惜尚芷洛不吃這一套。
明顯是時銀擺她一道,記恨她斷了自己的財路,那批貨原以為早就處理了,沒成想竟然還在港口押著…
沉吟幾秒,她打算先發制人,“七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夜城的生意如日中天自然有他一套經營方式,我知道警局這幾年對東區虎視眈眈,不過我們七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這些檢查。”
“既然這樣,不如配合我們做個檢查?”
欒弈雙眸微眯,試圖看穿他強裝淡定的樣子,無奈這人偽裝的太好,他愣是沒看出什麼破綻。
“那當然可以,不知您現在有時間嗎?”
兩人從沙發上起身並肩往出走,一個身穿警局制服的男人慌不擇路的跑進來,看到欒弈瞬間爆炸,“嘿,剛剛我接到了電話,警局被襲擊了!”那人許是忌憚尚芷洛在場,忙把人拉到一旁,“都說了讓你別查東區七爺,你非不聽!正局現在立刻請你回局裡看傷亡情況!”
欒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