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車座上激吻的兩人氣息逐漸紊亂,女人將她性感的短裙褪下一半,嬌嗔一笑跨坐在她身上,正欲低頭來個更深入的交流,不料被她抬手一擋不得已停下。
“怎麼了?”
她忽閃著雙眸,試圖看穿隱藏在面具後方那雙流光溢彩的的眼到底是怎樣的讓人心動,不料她將人一把推開,嫌惡擦了擦自己的唇,開啟車門邁下。
“seven!”
沉寂的街道連同掉下跟針都能聽到,數人望著那抹身影邁下車,齊齊盯著她移不開目光。
常年健身的原因,她的身材不同於別的女人般性感纖細,相反較為健碩,一身黑衣將她張狂的氣勢展露無遺,她徑直穿過人群大步邁向不夜城,身後的人群隨即躁動。
保鏢拉著黃色的警戒線不出一會被掙斷,一個黑人女子靈巧躲過黑衣人的阻攔直奔那道她夢寐已久的身影而去。
一聲悶響傳來,女人邁出的步伐活生生僵在原地,她垂眸看了眼腰上束縛自己的兩只黑手,冷笑一聲,轉身靜靜盯著她。
“seven,我慕名而來,只是想讓您知道我的存在...”
“噓——”女人纖細漂亮的手指輕輕放在她唇邊,她俯身緩緩靠近黑人女子,幽幽道,“那你,敢不敢跟我走?”
黑衣女人沒想到她的聲音這麼沙啞難分雌雄,可處處透著致命的吸引使她鬼使神差點頭,女人霸道攬過她的肩頭走向電梯。
身後,躁動無休,而不夜城的不夜,才剛剛開始。
房號7777總統套房。
女人嬌喘的聲音接連不斷回蕩在房間上空,歐式大床上,兩具身體緊緊纏繞在一起,激戰不斷。
忘了過去多久,盥洗室的門被人拉開,奉命辦事的男人站在門口恭敬低頭道,“seven,人已經辦妥。”
“立刻拖出去,埋了。”
沙啞的聲線難辨息怒,他不敢久留隨即抱著黑人走出房間。
明亮的室內煙霧繚繞,尚芷洛裹著浴袍不停抽著女士香煙,試圖把口腔裡的異味覆蓋,刷了無數遍牙仍舊不管用,這讓她著實惱火。
一手拿煙,俯身拿過置物架上扔著的微型耳麥放進耳蝸。
滴滴幾聲傳來,隨即響起聲音。
“seven,四叔帶人拜訪,已到天字號包間。”
“茶水伺候,我等會到。”
話音一落,她抬手摘下臉上的面具,凝著鏡子裡眉眼間滿是煞氣的自己,唇角再不會揚起真切實意的笑意,思緒不由飄遠。
為防止沒必要的念想,她梳洗一番重新戴上面具走進衣帽間。
天字號包間,雕花大門被人緩緩開啟,一道引人注目的身影不急不緩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長條沙發前,望著男人身邊左擁右簇的美色,不經冷笑一聲,按著禮數恭敬道,“四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喲,阿七你這麼說真是見外。”男人四十歲上下,著一身名貴西裝,禿頭不說還是個色棍,整個穿戴算是光鮮亮麗,可惜是個草包。他三年前剛認了時政海當大哥,自然排行下來她得喚聲四叔,尚芷洛悠悠坐到檀木椅上,整個人氣勢如虹,雙手自然搭在扶手上,銀色面具泛著冰冷的光,讓人不寒而慄。
“我聽說你好女人這口,前前後後給你送了不少美女,怎麼也不見你帶出來一個讓我瞧瞧,別是你看不起四叔送的東西,給扔了吧?”
話裡有話,這夾槍帶棒的語氣讓尚芷洛不快,“四叔哪兒的話,我喜歡的緊,這不只能金屋藏嬌怕別人知道,您也知道東區沒人不知道我阿七的名聲,給我心愛的女人惹來殺身之禍,這就不太好了吧?”
她說的句句在理,就不信時銀還要找茬,早前扣了丫一批軍火出關,沒曾想處處給她使絆子,真當她老虎不發威是隻任人拿捏的海綿寶寶?
“砰——”
雕花大門被人一把推開,尚芷洛微眯雙眸望向門口,看清來人瞬間臉色陰沉。女人扭著性感的腰肢向她走來,不等她開口徑直坐在橫坐在尚芷洛腿上,雙手勾住她白皙的脖頸,怪罪道,“seven,你剛剛下車也不等我,人家好難過。”
尚芷洛不動聲色攬著她的細腰,俯身吻在她嬌嫩的唇上,“寶貝兒,我道歉,好不好?”
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不時你一句我一句的耳語,時銀看著眼前這一幕,抬手敲了敲桌面,“我還在這兒呢,阿七,讓你女人下去,我跟你談點正事。”
尚芷洛點頭,耐心哄好她的小脾氣,人才悶悶不樂的離開包間。
酒過三巡,她抬手擋了時銀遞來的龍舌蘭,隱藏在面具後的臉色微醺,淡粉的唇像染上蜜柚,思想卻十分清醒,“四叔,那批貨海關查的嚴,您要賺這筆大財,我可不敢攔著您,只是希望您別為難我。”
“看你這話說的,這三年時老最看中的人就是你,當了他的左膀右臂不說,還把非洲東區整治的這麼好,只要你一句話的事,海關算個屁。”
尚芷洛撫了撫面具,雙手絞在一起,冷笑一聲,“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怪我胳膊沒伸那麼長,所以——”
“放屁!”時銀激動拍桌,“老子男人女人一樣都沒少送你,還敢跟老子在這兒擺架子?三年前你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來了非洲幾年就敢飄飄然?這不夜城上下我看誰敢對我不敬!我沒讓你識相點交出黑市一把手的位置,就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現在不過是讓你寫個獲批的檔案,有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