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時曜濃眉緊蹙,雙手揪著他的衣領,怒意滔天,“你能耐了,做這種蠢事不怕被我笑掉大牙?”
“不怕。”時源迎著他的目光,到底心裡還是有些發悸,“從小到大你都護著我,父親明明知道你已經在國內註冊結婚,卻仍舊要給你出這樣的難題,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哥,你為什麼老是自己承擔一切?我和阿辰明明可以——”
“閉嘴!”時曜松開他,視線望向窗外倒退的風景,冷聲道,“你不考慮霍子衿的感受,跑到這兒開新聞發布會,當著所有媒體的面說你愛jessica,她會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
“後果是你能承擔的嗎!”
車隊下了高架停在路邊,阿三走到窗前俯身遞進來一把車鑰匙,時曜抬手砸到他身上,“現在立刻滾去療養院向她解釋清楚,這種越幫越忙的蠢辦法,我只允許你犯這一次錯。”
見他怔楞在原地,時曜俯身拉開車門,連鑰匙帶人直接踹下跑車。
“還不他媽快滾——”
時源跌坐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車鑰匙,搖頭苦笑,“她肯定會恨我的,解釋有什麼用?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要她活著,只要能給她帶來快樂,不管是誰我都無所謂了。”
“哪怕她交新的男朋友你也不管?”
時源猶豫不決,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時曜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他,薄唇勾起冷笑,“既然你無所謂,那從今天開始,霍子衿的男朋友人選就交給我了。”
“上到十八歲的小鮮肉,下到五六十歲的老臘肉,只要她看對眼,我立刻替她去說媒,也算是幫你彌補了過錯,你覺得怎麼樣?”
“哥,你太過分了!”
“五六十歲太年輕了,一般七八十歲的隱形富豪都喜歡這類清純可人的女生,頭一年嫁過去,保不齊第二年老頭死了以後,她就可以繼承遺産當個闊太,雖然霍氏集團也不缺錢,不過終歸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
“聽說他們很多都有變態嗜好,比如喜歡吊打女人,或者是把她當禮物送給別的男人共享——”
轟鳴的引擎聲響起,時曜透過倒後鏡望著絕塵而去的跑車,薄唇揚起一絲壞笑,心裡暖意流淌。
他的女人,只能他來守護。
不必別人犧牲幸福保他周全。
就算撞到頭破血流,都只能是他,必須是他!
前有端木思卿綁她,後有jessica打她,時曜眸光變深,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回城途中,時曜吻上虎口處的紋身,眼底掀起風浪。
他撥通某個電話,嗓音冷意決然。
“給我炸了西郊的軍火庫,現在立刻叫東南亞的人去綁jessica的妹妹…”
“給、我,輪、奸、她!”
車隊沿著盤山公路勻速行駛,時曜望著窗外天幕垂落,眼皮止不住的跳,心底狂躁的要命,恨不得整個人飛回去立刻去見她。他抬手拽開衣領,幾顆紐扣蹦落,無暇顧及那麼多,心跳不知怎地逐漸加速,漂亮修長的手撫上胸膛,腦裡閃過不好的想法…
繞上最後一條筆直冗長的柏油馬路,剛剛還亮如白晝的道路驀然漆黑,阿三開啟遠光燈走的謹慎,身後跟著的數輛跑車陸續走下許多保鏢將他乘坐的布加迪威龍圍的密不透風,時曜冷聲道,“停車——”
阿三踩下剎車,跑車停穩。
時曜從跑車走出,掏出短槍上膛,猶如鷹隼的眸光環顧四周,微風拂過他清冷麵龐,短發被吹的淩亂,隱晦的輪廓在車燈的對映下,越顯的神秘高貴。
“啪——”
一束白光襲來直射他雙眸,時曜濃眉緊蹙,視線漆黑一片,抬手擋在眼前剎那,手裡的短槍被眼前疾跑而過的人影奪走,阿三探到動靜開槍射擊,山裡響起斷斷續續的槍聲,迴音遲遲不散。
佇立在兩旁的路燈接連亮起,時曜視線微眯,等看清眼前時,神色更冷。
長方形桌面上擺著幾個銀色精密箱,一排排淡黃色的針劑泛著冷光,阿k恭敬走到他身邊,拿出平板,“時老有話跟您說,還請您耐心看完。”
不等他回答,兀自放在桌面上轉身離開。
時曜目光停留在平板上,薄唇緊抿,抬手點選播放。
拍攝畫面在西郊,一朵巨大的蘑菇雲騰起,躥升的火光迅速吞噬倉庫,千門損失了二分之一的軍火,可謂損失慘重。
他不悅冷哼,鏡頭轉回莊園,時政海那張不怒自威的臉龐染上怒意,根本不在乎在場所有人,指名道姓罵道,“混賬東西!你竟敢真的把軍火庫炸了?!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尚芷洛?”
“今晚你讓我顏面丟盡,那我也讓你看看挑釁老子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