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良久,尚芷洛急促的呼吸逐漸平息,不得不承認,她甘願被關一兩年,也不想聽這女人的聲音,除了汙染她的耳膜,更汙染了她的血!
端木思卿將腰間別著的細鞭抽出,豔紅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見她不回應自己,胸膛裡騰起的怒火指使自己揚手狠狠抽下去!
為什麼她可以被時曜愛著呵護著,而她只能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受盡欺辱!
為什麼她明明比尚芷洛早出現兩年,奪走他的心本來勢在必得,都是因為她的出現擾亂了他的磁場,最該死的人是她!
“唰唰——”
細鞭猶如雨點般不停落在她身上,尚芷洛咬緊牙關,忽然回憶起他去而複返接自己回家時,因為吃醋而對季風說自己是她的司機…
在越是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越要保持足夠多的清醒來應對各種局面…
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霸道…
“時曜…你在哪兒——”
數輛y旗下限量款跑車疾馳在路上,為首一輛黑色跑車內,男人妖冶絕美的面龐覆上大片陰影,將油門踩到底,車身猶如離箭之弦瞬間開出百米之外,他抬眸望向倒後鏡上某個綠點,薄唇勾起嗜血的冷笑。
被甩在數百之外的某輛吉普車內,尚義濂鎮定沉著撥通電話吩咐派駐在y市軍區計程車兵火速趕往郊區。
振動聲響起,時曜按了按藍芽耳機,雙手把著方向盤聽阿三說著,“asura,已經確定精準位置,端木思卿在西郊後方斷崖處。”
“斷崖?”
濃眉一皺,時曜結束通話電話,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關節泛白,通紅的眸閃過陰翳,“傻瓜,一定要等我…”
密不透風的地牢內,端木思卿收回手中的細鞭,看著已經暈厥過去的尚芷洛,按下手中的通訊器,用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道,“他就快到了,把人給我拖到斷崖上!”
“順便,給我聯系時老——”
義大利莊園,奢華萬分的大廳內,阿k接過手機小跑到沙發旁恭敬遞上,時政海濃厚的眉宇不怒自威,瞟了眼螢幕,渾厚的嗓音道,“端木小姐,想起該提什麼要求了?”
緊仄的空間內,端木思卿褪下一身皮衣,俯身將時裝袋裡的紅裙拿出,一邊冷聲回複道,“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阿曜——”
她垂眸望著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鞭痕,原本該咬牙切齒提起的人此刻落在唇上卻是化不開的柔情,她薄涼的指尖拂過臂上的疤痕,“我想要他用這輩子來彌補我。”
“這容易,只要你拆散了他們,阿曜自然是你的,不過那小丫頭可是個狠角色…”
眼底閃過算計,時政海拿過電話走向落地窗前,望著花圃裡滿園鬥豔的花色,說道,“不如你將那她交給我——”
“時老,您那麼精於算計我可不敢堵這一把,只要您能讓阿曜重新接受我…我自然會將尚芷洛雙手呈上…”
真是痴人說夢…時政臉上閃過冷笑,將電話結束通話扔給阿k揚聲吩咐道,“阿曜的死活我不管,但是那丫頭一定要活著帶回義大利!”
“如果尚義濂知道後…”阿k有些擔憂,到底沒把話說絕,他看了眼時政海眸底的冷光,躬身不語。
“他既明白願賭服輸的道理,就該知道自己沒權力阻止我,況且我要他的孫女來為我千門效力是他尚家的榮幸!叫崖底的人準備好,一旦掉下來的尚芷洛,立刻帶回來!”
“要是阿曜,就立刻擊斃!”
呼嘯而過的狂風煽動數人的衣衫,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從黑壓壓一片人群中踱步向前,猶如抵達殺戮場的阿修羅,張狂而不可一世。
時曜薄唇勾起一味邪笑,融進萬千殺意,他單手解開襯衫上的紐扣,露出大片性感鎖骨,白瓷般結實的肌膚現在端木思卿眼底,給她一種無形的誘惑力,那男人,就該屬於她。
兩條修長的雙腿被西褲包裹正向她走來,端木思卿俯身望了眼自己身上著的紅裙,唇角揚起滿意的弧度,腳步不禁跟著他走了幾步,又停頓在原地。
斷崖被黑壓壓的人群一分為二,時曜為一,端木思卿為二,耳邊刮過的狂風似乎為他們衍生的殺意增添了進度,時曜站在人群中央,猶如刀斧般精心雕刻的臉上浮現怒意,一雙鷹眸掃過四周,沒看到那抹纖細身影,理智瞬間為零。
他掏出淡粉色短槍利索上膛,冰冷的槍口對著端木思卿,身後數百黑衣人紛紛將槍口朝向對面,氣氛降至零下。
“洛洛呢——”
磁性的嗓音夾雜著嘶吼,風吹亂他利索的短發,為他增添了幾分令人生畏的懼意。
端木思卿急切走了幾步,一雙眸痴戀望著他不甘心道,“你怎麼不問我好不好?你問她幹什麼?”
“阿曜,我不怪你囚禁我折磨我,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那樣做,對不對?你說過我出院以後就會和我結婚,我會是名正言順的時太太,而不是這個賤人——”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兇?我聽你的話放了她,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我被囚禁在暗牢裡的每一天,心裡想的都是你都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我活下來的動力,你是我端木思卿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尚芷洛算什麼——”
時曜青筋暴跳,一雙眸瞪著她,嗓音刺骨冰冷,“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就斷你一根肋骨,你要是敢讓她痛苦,我就讓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