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才將視線轉到徐昭的身上,帶著幾分哽咽道:
“前些年你隨你母親回府,我怕你一個人悶在屋裡憋出病來,就時不時叫你大姐姐過去陪著你,府裡個個都知道你們姐妹二人情分最好。”
“如今你大姐姐落了難,你若還記著你大姐姐的好,何不幫她一把,也全了徐府的體面。”
老太太說著,幾度哽咽,呼吸也有幾分不暢了。
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大太太王氏的臉色就變了,她張了張嘴,道:“老太太,徽姐兒的事情,哪裡是四姑娘能插手的。那宋家……”
不等王氏說完,老太太就怒喝道:“你閉嘴!虧你還是徽姐兒的母親,不替她周全,只會說這些沒用的話。”
“她們姐妹情分好,昭兒如今又得王爺恩寵,倘若能叫王爺在宋家說句好話,徽姐兒哪裡就不能成為正室?”
“你不疼徽姐兒,我這當祖母的疼,便是今個兒給四丫頭跪下了,也不能叫徽姐兒一直委屈著。”
“祖母!”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徐徽就淚流不止,跪在了地上:“都是孫女兒不好,叫祖母擔心了。”
兩人痛哭流涕,一時間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母親。”
“四丫頭,常言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你大姐姐往日待你不薄,求你幫你大姐姐這一回,全當是祖母求你了。”
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徐昭的身上,看她如何接話。
徐昭的嘴角抽了抽,老太太這是撒潑,拿孝道相逼,逼著她應下呢。
今個兒是她回門的日子,虧的老太太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還將兩位姑奶奶,還有嫁出去的徐瑤都給接了回來。
見著徐昭不說話,老太太咳嗽了幾聲,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可老太太本就癱瘓在床,勉強坐在軟榻上還成,哪裡又能夠站起來。
一個不留神,老太太就從軟榻上跌倒下來。
眾人一時間都慌了。
“老太太。”
“四丫頭,祖母求你了,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老太太不顧身上的疼痛,作勢要跪下來給她磕頭了。
徐昭雖知這是算計,可哪裡又能坦然受了老太太這一跪。
這若傳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於是乎,徐昭猛地站起身來,連連朝後退去,緊咬著嘴唇哽咽道:“祖母,祖母您何必難為孫女兒。”
徐昭像是受了驚嚇,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奶奶見老太太撒潑逼著徐昭,自然是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