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徐昭,隨口問道:“過幾日就是上巳節了,你及笄的事情可準備好了。”
徐昭小聲回道:“回太後的話,臣女的母親一個月前就準備了,正賓請的是威遠侯夫人,贊者臣女請了柔安縣主。”
太後聽了,點了點頭,溫聲道:“威遠侯夫人德才兼備,性情溫和,請她來做正賓是不錯的。”
“只是柔安,這些日子甚少進宮,哀家聽說,她似乎是病了?”
聽著太後的話,徐昭心裡咯登一下,才開口道:“縣主不慎落水,才染了風寒,前幾日縣主寫信來,說是好些了。”
太後點了點頭,看著徐昭道:“姑娘家就該多愛惜自個兒,佳敏性子活潑,做事情沒個輕重,去遊湖也不多叫幾個婆子守著,幸好沒出了大事。”
聽到這話,徐昭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聊了一會兒,太後便有些乏了,兩人才從慈安宮退了出來。
“柔安縣主當真是病了?”
徐昭正低著頭想著柔安縣主的事情,突然聽韓子煜問道。
徐昭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沒等她開口,就見韓子煜上前一步,兩人離的很近,她能感覺到他溫和的呼吸聲噴在她的臉上。
“往後,別和佳敏太過親近,也少去長公主府上。”
“知道了嗎?”
“王爺怎麼突然這樣說?”徐昭試探地問了一下。
她一直都以為,韓子煜很是敬重長公主這個長輩,連帶著對柔安縣主也看重幾分。
“你忘了,上回長公主對你說了什麼?”
徐昭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難不成,韓子煜在長公主身邊安插了眼線,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長公主和她說了什麼。
不等徐昭開口,韓子煜又說道:“你雖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可姑母未必看重你。至於佳敏,興許你在她眼中,就是個身份高些的丫鬟而已。”
徐昭悶悶地點了點頭,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她知道,韓子煜說的這些都是對的。
不然,柔安縣主和人私相授受,愛慕謝先生,長公主不會頭一句就問她,她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柔安縣主也不會毫無顧忌的在她面前說那些話。
每一次柔安縣主來找她,開口的話總是叫徐昭不好拒絕。
她知道,這是因著她是長公主的女兒,有著縣主的身份。
細細想來,在她面前,柔安縣主總是高高在上的,舉止投足,言語間就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