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府門前,兩人才下了馬車,就見著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丫鬟等在那裡。
徐昭認得,這丫鬟是伺候柔安縣主的。
柔安縣主看了那丫鬟一眼,笑著對徐昭道:“定是母親叫她來找我,我先回府了,等改日再來找你。”
徐昭點了點頭,見著二人離開,才走進了大門。
見著守在門口的婆子,徐昭出聲問道:“那丫鬟什麼時候過來的?”
那婆子有些詫異,不知道四姑娘好好的問這個做什麼,卻是不敢隱瞞,恭敬地回道:“回姑娘的話,姑娘和縣主才出去一會兒她就來了,問縣主是不是和姑娘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瞧著著急得很,老奴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她卻一個字也不肯說,老奴也不好追問。”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婆子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等到回了屋裡,徐昭琢磨來琢磨去,還是覺著一頭霧水。
雖然理不清,可柔安縣主今日總是怪怪的。
雖然兩人交好,可及笄禮物長公主府哪裡會沒有,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貴重的。
柔安縣主卻是偏偏要自己去買,可去了鳳玉閣,她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連翹從外頭進來,手裡端著一盞茶,緩步上前,放到徐昭跟前。
“姑娘想什麼呢?”
徐昭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才將心中的疑惑說給了連翹聽。
“我總覺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通哪裡不對。”
聽著自家姑娘的話,連翹想了想,不由得出聲問道:“姑娘是說,縣主買了一支男子用的翠玉簪子?”
徐昭點了點頭,看著站在面前得連翹,開口道:“說是以後出去逛街,女扮男裝的時候可以用來束發。”
連翹眉間閃過一抹詫異,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奴婢覺著奇怪,長公主府什麼好東西沒有,縣主便是要換男裝,也無需專門去買。再說,縣主身份尊貴,又是長公主的女兒,那翠玉簪子怕是配不上縣主的身份。”
聽連翹這麼說,徐昭微微怔住,終於明白她心裡的那種古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連翹說的沒錯,依著柔安縣主的身份,怎麼會將那翠玉簪子看在眼中。
可偏偏,方才在鳳玉閣的時候,她表現的是那麼的喜歡。
徐昭臉色微微一變,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種可能。
倘若她不自己留著,那一定是用來送人的,而這個人,定是她心儀之人,並且,身份普通。
“姑娘還是別細想了,這種事情,原本和姑娘也不相幹。”見著自家姑娘臉色微變,連翹自然明白姑娘是想到了哪裡。
可即便想到了,也不能說出來,此事事關柔安縣主的名聲,不是旁人能隨意猜測的。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腦子裡不禁想到方才那丫鬟臉上的不安和慌亂來,心中更是有些隱隱的不安。
長公主府
柔安縣主跪在地上,聽著外頭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臉色蒼白,身子都在顫抖著。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說?”
長公主坐在軟榻上,鐵青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眼中滿是失望。
“女兒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長公主強壓著心中的憤怒,示意了站在那裡的郭嬤嬤一眼。
郭嬤嬤便從袖中拿出一塊兒帕子來,遞到了長公主手中。
“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長公主將那帕子開啟,將帕子上寫著的那句詩唸了出來。
見著那帕子,柔安縣主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聽到母親將那詩給念出來,臉上一下子沒了血色。
外頭的慘叫聲漸漸停了下來,有婆子從外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