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若是傳開來,定會毀了徐昭的名聲,旁人只會覺著,她是個不檢點的,小小年紀,就勾引上了肅王殿下,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叫太後賜婚。
原來,老天還是善待她的。一早,就給了她這樣的把柄。
有這樣的把柄在,徐昭若是個聰明的,就知道該怎麼做。
“大姑娘知道姑娘愛喝茶,正巧從南邊兒得了些好的,叫老奴給姑娘送來。”
那婆子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看了坐在軟榻上的徐昭一眼,才繼續道:“大姑娘還說,之前聽了姑娘一番話,才幡然醒悟,所以寫了這信叫老奴給姑娘送來。”
聽著那婆子的話,徐昭愣了一下,心中覺著有幾分古怪。
她以為,她和徐徽之間已經沒什麼情分可言了。
她怎麼送了這茶葉,還專門寫了信來。
徐昭並不覺著,徐徽還會拉下臉來求她和好。
徐昭接過信去,打了開來,細細看了起來。
那婆子見著她開啟信封,抬起頭來偷偷看了看她的臉色,心中卻是有幾分不安。
她雖不知這信中寫了什麼,可明顯不是什麼好的。
她從府裡出來的時候,大姑娘臉上的笑容有些怪怪的,瞧著叫人□的慌。
見著徐昭看完信抬起頭來,那婆子忙低下了頭,小聲道:“大姑娘還說了,明日請姑娘到府上坐坐,有好些話要和姑娘說呢。”
徐昭看了那婆子一眼,目光裡微微帶著些冷意,半晌才淡淡笑開,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且叫大姐姐等著吧。”
聽到徐昭的話,那婆子愣了愣,覺著後背有些涼颼颼的,當她抬起頭來,見著徐昭臉上的笑意,才覺著是自己想多了。
“姑娘若沒什麼吩咐,老奴就先回去了。”
見著徐昭點頭,那婆子才福了福身子,轉身退了下去。
見她走出去,徐昭將手中的信拿起來,重新看了一遍。
“姑娘。”察覺到自家姑娘臉色不好,連翹帶著幾分擔心道。
也不知那信中寫了什麼,姑娘看了信,面色就不對了。
正當連翹擔心的時候,徐昭卻是笑了笑,將那信裝在信封裡。
“你親自將這信送到肅王府上,記著,要親手交到王爺手中。”
連翹愣了愣,才伸出手去將那信接過來,心裡卻是不解的很。
明明是大姑娘給自家姑娘的信,姑娘怎麼會叫她將信送到肅王府,還囑咐她親手交給王爺。
難不成,這信中的內容和王爺還有什麼關系?
連翹心中猜測著,卻是不敢耽擱,應了聲是,就福了福身子拿著信出了屋子。
徐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才又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是她低估了徐徽,她既然不惜舍下自尊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又怎麼會想不到拿這個來威脅她呢?
畢竟,當年她和韓子煜認識的種種,她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
若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總是不好的。
只是,徐徽千算萬算卻是算錯了一點,就是她根本就不會去見她。
她還沒有糊塗到送上門去叫她威脅,當然,也沒那個興致。
她既然是韓子煜未過門的王妃,那他這個準新郎也有義務幫她解決這些糟心的事情吧。
再說,當年的那些事情,“罪魁禍首”可是他這位王爺呢?
徐昭不是個心狠的,可徐徽如此相逼,那就怪不得她了。
肅王府
韓子煜正在書房看著摺子,沈長生進來回稟道:“王爺,徐府丫鬟求見,說是王妃有信要帶給王爺。”
韓子煜抬起頭來,看了沈長生一眼,說道:“什麼信,你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