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都會唾棄自己,男人永遠都是下半身動物。
走到一樓單元樓,賀清時站在電梯門外抬手摁了上行鍵。
周圍很安靜,機器運轉的聲音在深夜顯得尤為清晰可聞,聲聲入耳。
“叮……”一聲脆響過後,電梯門開啟。
電梯裡迎面走出一個大媽,看到兩人,臉上當即露出鄙睨神色。
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女的還喝得爛醉如泥,也難怪思想老舊的大媽鄙視。
將人抱進電梯,賀清時問:“幾樓?”
“什麼?”霍初雪根本不線上。
“你住幾樓?”
“八樓。”
賀清時抬頭摁了數字8。
這會子功夫,霍初雪黏得他更緊了,依舊是絮絮叨叨。
賀清時用力扶正她,可她完全站不穩,只能往他身上鑽。
他覺得越發煎熬。
思緒遊離間,這女人直接轉了個身,一把抱住他腰,“賀清時我好喜歡你,你讓我親親好不好?”
賀清時:“……”
他尚未做出反應,她便已經把腦袋埋過來了。
霍初雪貼上來那刻,軟綿綿的觸感,帶著清酒的醇香,令人暈眩。
賀清時渾身僵硬,不敢動彈,腦海中有無數煙火綻放,璀璨奪目。
她貼得緊,胸前那兩團觸感真實,柔軟得出乎人意料,比棉花還要軟,更富有彈性。它們就這樣死死抵在他胸膛,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縫隙。
身體的感受那樣實誠,那樣愉悅,理智節節敗退。
此刻心裡燒著一團火,火勢漸旺,灼熱難耐,四肢百骸無不煎熬。
賀清時都要被折磨瘋了。
她喝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佔她便宜。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未免有點可笑。好像每次都是這姑娘對他耍流氓,在佔他便宜。
鬼使神差一般,著了魔,循著本能,他扣緊她腰,腦袋垂下去,想要肆意汲取她的甘甜。
然而就像是在跟他開玩笑,懷裡那個始作俑者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賀清時:“……”
他暗自松一口氣。就差一點他就徹底淪陷了。
他蹲下.身將霍初雪背起來。
她很輕,背在身上並不吃力。可就是不怎麼安分,在他背上動來動去。
他從包裡翻出鑰匙將門開啟。
說起來這還是賀清時第一次來霍初雪家裡。小小的單身公寓,面積不大,不過倒也收拾得挺幹淨。
將醉鬼扶到臥室,替她脫了鞋子,弄上床。他又去冰箱裡找蜂蜜,給她泡杯蜂蜜水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