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煙癮上來了,沒忍住。”
“你不是很少抽煙麼?也有煙癮?”
“煙和毒.品一樣,一旦沾上就一定會有癮。”
霍初雪手裡捏著礦泉水把玩,自然地接話:“還有愛情。”
愛情這東西比任何東西都能讓人上癮。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繼續往山上走。
賀清時邊走邊說:“沒爬過堰山,你可真不像是青陵人。”
霍初雪攏緊衣領,“你說話字正圓腔,咬字清晰,根本沒有軟糯語調,你也不像是青陵人。”
賀清時:“……”
“第一次在岑嶺見到你,如果不是你自己說是青陵人,我真聽不出你是青陵人,你的普通話太標準了。”
賀清時:“我母親是語文老師,從小對這方面抓得比較緊。”
“賀先生原來是書香世家啊?”
“算是吧,我父母,我太太都是老師。”
“那你父母還健在麼?”
“早不在了。”他告訴她:“我太太離開後的第三年,我父母也相繼離世了,前後不到半年。”
看來是真正意義上的孑然一身!
越往上夜風就越是寒涼,風聲漸大,呼呼啦啦刮過來,帶起林間無數枝葉的婆娑聲。
霍初雪穿得單薄,小背心打底,外面套一件薄紗長外套。風一吹,她不自覺抱緊了手臂。
“冷?”賀清時注意到她這動作。
她笑了笑,“有點。”
他快速將西服脫下,直接蓋在她身上,“套著。”
霍初雪欲脫,“不用了,你還感冒呢。”
賀清時摁住她肩膀,不容她拒絕,“我不冷。”
衣服沾了男人的體溫,讓她覺得無比貼心。
山頂風光無限,整座城市都匍匐在腳下。
蕩滌的風聲穿梭,蠻橫地從兩人中間吹過,捲起衣角,發絲張亂飛揚。
眼前視線開闊,無數璀璨的燈火映入眼簾。
霍初雪扶住欄杆,有些喘氣,“終於到了,我竟然爬了1588級臺階。”
“你數過了?”賀清時眼裡映滿無數渺茫的燈火,當即飄過幾分驚詫。
他背靠著一棵健碩的松樹,微微屈起一條腿,姿態有些鬆散。像是在放空自己。
“數字對嗎?”她轉了個身背靠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