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時中規中矩坐著,坐姿很正式,生硬而刻板。
他脫了西服外套,只穿一件單薄襯衣。白襯衫熨燙平整,不見褶皺,領口的紐扣扣得一絲不茍。
霍初雪盯著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盯了好幾秒,似乎連上頭的花紋都看清楚了。
賀清時隱隱察覺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他低低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霍醫生在看什麼?”
霍初雪這才收回目光,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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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裡迴圈著一首英文歌,歌詞聽著有些熟悉,可霍初雪愣是想不起歌名是什麼。不過夜不重要了。
霍初雪舉著酒杯,自顧喝著酒。
“你怎麼不喝?”
“開了車。”賀清時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露出一小搓襯衫袖口,幹淨又清爽。
她挑眉笑起來,很像一隻俏皮的黑狐貍,“賀先生不知道二十一世紀有代駕?”
賀清時:“……”
霍初雪給他倒上酒,“這酒不烈,喝不醉。”
“我不喝酒。”男人很固執。
“剛才在包廂你那群學生那麼鬧騰,你也沒喝酒麼?”
“他們知道我不喝酒,不會勉強我。”
“倒是我強人所難了。”知道他執拗的性子,她遂不再勉強。
說是找個人說話,其實兩人的交談並不多。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無從開口。心裡壓著很多事,每一件似乎都值得拿出來與他細說。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賀先生的牙疼好了嗎?”有點像是在沒話找話。
“已經好了,謝謝關心。”
兩杯過後,霍初雪似是有些醉了,半趴在桌沿,懶洋洋的樣子。
她慢慢晃著杯子裡的酒水,透明的液體晃動,打著水花兒。眼神又不自覺轉向賀清時的領口。這次比之前還直白裸.裸,毫無避諱。
賀清時面露不解,“霍醫生究竟在看什麼?”
“你能不能把最上面那顆釦子解了。”酒壯慫人膽,喝了酒,腦子不太清晰,話沒過腦子就冒了出來。
賀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