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酒力,就這一杯。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她看著賀清時,“先走了。”
賀清時:“好。”
——
都二十七八歲了,班上大多數同學也已成家。成了家,自然不能玩得太晚。聚會散得很早,十點不到就散場了。
喬聖晞的老公不放心她,聚會還沒結束就來接人了。散場後直接就把人接走了。
和一群同學道別過後,霍初雪和週末夫妻倆墊後。
她站在飯店門口,身影顯得有些單薄。長風衣被風撩起一個衣角,裡頭白色的線衫一閃而過。
週末撐開傘,鄒依挽住他手。
週末細聲詢問:“小雪你自己有沒有開車?要不坐我們的車回去吧?”
霍初雪:“我有開車過來,你們先走吧。”
鄒依催促:“我們快回去吧,我明早有個訪談,要趕緊回去熟悉一下臺本。”
週末:“你就喜歡臨時抱佛腳。”
“我這不是之前一直沒時間嘛!”
夫妻倆很快消失在雨霧裡。
週末走到停車場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問霍初雪有沒有帶傘了。
見鄒依坐進車裡,他轉身欲走。
鄒依見狀忙喊住他:“哎,你去哪兒?”
週末告訴她:“小雪應該沒帶傘,我去撐她過來。”
鄒依面色一變,“小雪她怎麼可能會沒帶傘,如果真沒帶傘剛才怎麼不讓我們撐她。你就別瞎操心了。”
週末想了想也是。收了傘坐進主駕,“那我們回去吧。”
鄒依微微一笑,“好。”
——
雨下個不停,雨聲瀟瀟,嘈雜的聲響一直縈繞在耳旁,像是有很多歌者在吹拉彈唱,很混亂。
霍初雪聽在耳裡,更覺煩躁。
雨裡起了霧,簷下一盞廊燈,光線不足,更添幾分朦朧。一層雨隔開視線,整座城市只剩一抹細小剪影,燈火闌珊。
她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雨勢減小。正打算冒雨跑去停車場。卻見一把黑傘蓋過自己頭頂,隔絕了外頭瀾瀾雨聲,在她眼前投下大片陰影。
她一怔,猛地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漆黑發亮的眼睛。
他那雙眼睛生得極好,丹鳳眼,眼尾狹長,眼眸漆黑深邃,如一灘化不開的濃墨。
“沒帶傘?”一開口,嗓音清冽如泉,驚了一地的雨水。
“賀先生你還沒走?”她面露震驚。
賀清時伸手揉揉眉心,似是有些累,“那群孩子鬧騰得厲害,剛散場。”
“去哪兒?”
“你撐我去停車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