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君博一回頭,看到了這對容貌迥異的雙胞胎,哈哈一笑,道:“雲霄和小雲馨也來會所玩了?怎麼不去兒童區,跑這裡賭馬來了?要是被你們母妃知道了,不打你們屁股才怪!”
在呂君博眼中,這對雙胞胎就跟他的弟弟妹妹一樣,因而說起話來,隨意中透出些許親暱。
“人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不要這麼掃興好嗎?君博哥哥!”朱雲馨嘟起小嘴巴。
外面都說旭王是嚴父,旭王妃是慈母,其實並不然。從小到大,父王從來沒有動過他們三兄弟一個指頭——當然,他根本不用動手,一個眼神就能搞定。母妃卻是能狠得下心腸打他們手板的人。家中。除了大哥猴精猴精的,她跟二哥都被母妃懲罰過呢!
“好,不說這個!放心吧,君博哥哥不會告狀的。不過,今天小晴說去找你玩,看來要空跑一趟了。”小晴是呂君博的妹妹,比雙胞胎大了兩歲。全名是呂雨晴。
據說賀宛凝發動的時候,外面下著瓢潑大雨,小家夥落地之後亮開第一嗓的時候,外面居然雲開雨收,晴空萬裡,名字有此得來。
朱雲馨也很喜歡這個性格爽利的小晴姐姐,笑道:“回去送晴姐姐一根紅寶石珠花,當做賠禮——對了,君博哥哥,你還沒說你上一場贏多少呢!”
“不多,不多!這個數!”呂君博把一個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並且得意地挑了挑眉。
“哇!君博哥哥好有錢哦!——借點花花唄?”在呂家兄妹面前,朱雲馨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
呂君博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就開始掏荷包:“你大哥上場,你還能不買他贏?怎麼?贏得錢還不夠你買水晶手串的?”說著,就掏出了兩張五千兩的銀票。
朱雲馨從其中抽出了一張,笑嘻嘻地道:“你也知道,我跟二哥的零花錢不多,荷包比較瘦,沒那麼多本錢投注,贏得自然有限。水晶手串湊湊已經夠了,不過我想把那一套粉色的水晶首飾全拿下。我父王也說了,像那樣品質的水晶不多 見,況且還是我最喜歡的粉色。君博哥哥,這些錢算我借你的,一會兒就還你!”
說完,她就把這五千兩銀子和剛剛兩人贏的兩千多兩銀子,全部投了大哥的6號大宛馬贏。剛剛那一場5號賠率是一賠十,現在這一場賠率低了些,一賠五。贏了的話,她就三萬多兩銀子了!娃哈哈,瞬間變得好有錢!!朱雲馨心中的q版小人叉著腰仰天大笑。
賽馬的結果,呂君博和朱雲馨賺了滿缽金。而可憐的龍天霸卻輸了個精光,帶過來的八千多兩銀子,一文不剩。出門結算的時候,他忘記了,自己還帶著一幫京城紈絝消費了不少專案,加一起不多不少五千六百兩。這時候輸得荷包空空的龍天霸,哪裡還拿得出那麼多銀子?
這家夥也是個愣的,在那兒叫囂著:“就吃了一頓飯,洗了個澡,要五千六百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什麼‘天上人間’會所,就是一個土匪窩!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來會所的大都是這兒的會員,家中非富即貴,都知道這裡是旭王的産業,竟然有人敢在會所鬧事?膽兒挺肥的!一時之間,竟有不少人駐足,像看傻子似的,盯著這個愣頭青。
龍天霸還以為自己成功挑起眾位客人的不滿呢,更加得意洋洋。
會所的管事,是從西山大營退下來的一個軍官,身材高大魁梧,一身腱子肉,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上去很駭人。
他剛一靠近龍天霸,那貨就慫得大叫起來:“幹什麼?還想打人不成!我告訴你,我出來的時候,我們家裡人都知道我來這兒了,你要是把我帶走軟禁並刑囚的話,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會所管事忙站定了不再接近他,並且和顏道:“這位客人,你先冷靜一下。沒有人要打你,更沒有人刑囚逼供你。消費上你如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我們會所明碼標價,誠信為主,不會欺騙任何一位顧客。”
龍天霸甩了甩手中的收款單,口中大聲嚷嚷著:“老子不過吃了幾道菜,泡了個熱水澡而已,五千多兩銀子就這麼下去了?你們家菜是金子做的?還是……你們家熱水澡是銀子融化的?”
聽了他的話,在場有笑點低的客人頓時就悶笑出聲來:銀子熔的洗澡水,你敢泡?
聽到笑聲,龍天霸更來勁了。他挺直了胸膛,頭高高地昂起,臉上露出神氣十足的表情。他哪裡想到,他所有得意忘形的神態,在別人眼中蠢不可及!
會館管事接過他手中的賬單掃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們會館到底有沒有店大欺客,在下把您消費的條目讀出來,讓大家來評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