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之間有自己獨特的交流方式,雪痕把自己的來意表達了。黑旋風有些不情不願,它幹嘛要幫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它可是很記仇的!!不過,這家夥說的事情關乎馬場的未來,主人說了:它們這些小馬駒都是馬場的未來!如果因為自己的私怨,耽誤了小馬駒的降生,主人會生它氣的吧?
盡管不情願,黑旋風還是“識大局”地帶著可惡的“小偷”,來到主人居住的院子。看到熟悉的院門,小家夥歡脫雀躍地奔了過去,口中發出一聲歡悅地嘶鳴——主人,你最疼愛的黑旋風來了!好久不見,想我不?
雪痕沒心情欣賞小家夥犯傻的模樣,馬廄中懷孕的母馬還等著人類小姑娘救命呢!它急切的步伐,將擋在前面的黑旋風擠了個趔趄,循著它熟悉的氣息,直奔小草的院子。
大院中除雪的下人,看到院子的常客黑旋風,帶了匹漂亮的白馬過來,都紛紛露出贊嘆的眼神。在馬場工作時間長了,幾乎人人都能辨識馬兒的血統和品相。這匹白馬絕對是純血千裡駒,跟主子們的坐騎有的一拼!
餘小草此時剛剛洗漱完畢,穿了一件粉色的襖裙,坐在炕桌旁吃著可口的早餐。對面坐著一身黑衣和一襲白衣的兩位帥哥,配著各有千秋的俊美帥哥的容顏,很下飯的說!餘小草感覺早晨的白粥都顯得濃香不少。
突然,院中出現了輕微的騷動,小小的驚叫聲傳來。餘小草奇怪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卻被厚厚的門簾阻隔的視線。朱儁陽放下手中的飯碗,朝著外面揚聲問道:“怎麼回事?”
迎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回陽郡王,院子裡闖進一匹白馬,下人們正準備把它趕出去呢!”
“白馬?不會是雪痕吧?它準備帶著馬群離開,所以來道別的?”餘小草把碗裡的粥扒拉進嘴裡,用朱儁陽遞過來的手帕抹了抹嘴巴,趿拉著毛靴下了炕。
“把貂皮大衣穿上,外面冷!”朱儁陽忍不住叮囑一句,見小丫頭聽話地任由梧桐給她包裹嚴實,才放心地收回視線。
“嘖嘖!”蘇然用帕子拭了拭唇角,露出一抹興味盎然的笑意,“沒想到冷心冷肺暴虐如獅的陽郡王,竟然有如此細心體貼的一面。狂獅化作獅子貓,真是讓雜家大開眼界!”
朱儁陽淡淡地一笑,並不覺得自己做法有什麼不妥,反擊道:“一向獨來獨往不喜與人深交的蘇總管,行事不也改變不少?說的好像只有爺一個人寵那丫頭似的!”
蘇總管本來對小丫頭的態度就挺讓他不爽的,自從小草給他織了一件白色毛衣後,蘇總管對小丫頭的寵愛就沒了下限。朱儁陽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他是在把小草當女兒寵了!
該死的老太監,自己生不出女兒,就跟他搶小丫頭!朱儁陽腹誹不已:堅決不可以!一想到將來自己求娶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個變態“岳父”的刁難,朱儁陽就恨不得把這家夥打包送回京城去!!
“小草那丫頭,這麼可人疼,我不疼她疼誰?”蘇然故意露出裡面保暖又舒適的毛衣——氣死你這個小氣鬼!
一想到小草把毛衣送給他時,陽郡王那一臉便秘的表情,蘇然心中就暢快無比。還故意向小丫頭討要了手套、圍巾一整套。能讓那臭小子不爽,他就開心!
小草不是說把他當哥哥嗎?大舅子刁難一下未來妹夫,也是應該的,是吧,是吧?畢竟那麼可人疼的一個小姑娘,要被這只大野狼給叼走,任誰心氣都會不順的,不是嗎?餘家不敢做出刁難女婿的事,他蘇然幫著做了!!想順順當當把人家養了十幾年的閨女騙走,哪有那麼容易?
屋裡的兩個俊美男人,你瞪我,我盯你,視線在空中交錯出激烈的火花。如果小草這個腐女在的話,不知道yy出什麼耽美的一幕呢!
在小補天石的翻譯下,小草從白馬那兒得知有母馬臨産,讓迎春去請王獸醫過去。她手中雖然有作弊器,也只能幫馬兒減輕病痛,給馬兒接生的事,她可做不來。
她帶著自己的藥箱,爬上了白馬的馬背,一路往馬場邊緣的那排房子而去。大冬天生産的例子在馬群中還真不多,小草有些不放心,覺得自己在一旁盯著會好些。
小黑旋風見主人一個眼神都不給它,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小偷”身上,心中很是不爽,在院子裡撒了一通小脾氣,被梧桐用兩顆糖塊給安撫住了。
不行,它不能由著那個小偷把主人給拐走,它也要多刷刷存在感!小黑旋風不顧寒冷,朝著馬場外圍一路小跑。終於趕在老獸醫之前抵達了新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