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餘小草那丫頭,為何在眾閨秀心中竟有如此高的評價和地位。看來她要快速的融入京中貴女的圈子,就要跟那丫頭打好關系。不知道經過上次表哥的事,她會不會對自己心存芥蒂呢?
同桌的閨秀,聽她自不量力地稱金安縣主“小草妹妹”,不約而同地在心中撇撇嘴。一個小小五品郎中之女,竟然這麼大言不慚,搞得自己跟金安縣主多熟,有多瞭解她似的!
丁雅馨病急亂投醫,抓住吳君靈的手,問道:“這位姐姐跟金安縣主很熟嗎?你能不能幫我在縣主面前美言幾句?”
吳君靈輕笑一聲,拍拍她的手,道:“我跟她雖不過一面之緣,可我姨母和表哥,跟她關系甚密,應該在她面前能說上幾句話。”
這丁雅馨也是沒腦子的,放著身邊的表妹不求,卻去求一個不算認識的吳君靈,真是醉了!她面露希望地問道:“吳姐姐,方便透露你姨母和表哥是……”
“靖王妃是我母親的嫡親姐姐,陽郡王不就是我表哥嘍!”說著,還朝著桌上其他的閨秀,擠了擠眼睛,露出曖昧的笑容。
“哧——”她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先別表哥、表哥叫得親熱,你徵求過陽郡王的意見嗎?他樂不樂意認你這個表妹?”
“金安縣主”“金安縣主”……一桌的閨秀,都禮貌地站起來,向聲音的來源處問安。吳君靈聞言,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她沒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餘小草,竟然絲毫不給她面子,當場就讓她下不來臺。
吳君靈也隨著眾人站起身,轉身看向餘小草,強笑道:“小草妹妹,我跟陽表哥到底是一個外家的血親,無論他認不認,都是有親情聯絡著的。”
“哦?是嗎?”餘小草看不慣吳君靈的惺惺作態,男人搶不走了,就變著法兒的拉關系求好處。你當你是誰?
“可是,前兩天我聽朱儁陽親口說的,讓吳大人管好你們母女,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否則……他可不保證不會傷害你們!”餘小草看著臉色突變的吳君靈,做出無辜的表情:她說得可都是大實話,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聽在別人耳中,就變成吳家母女得罪了陽郡王,陽郡王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
“小草妹妹,我……”吳君靈想起表哥發狂時候的一幕,心中猛地一顫,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想到這餘小草,看著良善,內裡卻是個惡毒的。在這樣的場合,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你誰啊?讓老孃給你留面子?你還不配!餘小草要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定呸她一臉。
【主人,她身上的邪惡之氣,是從她胸前帶著的平安扣上散發出的,那個平安扣上,定然是施了邪術的。只要你接觸到她的身體,本神石就能破了她身上的法術!】小補天石的聲音,恰在此時在她腦海中響起。
餘小草沒等吳君靈說出狡辯的話,就用手堵住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吳姑娘,咱倆沒那麼熟,所以‘小草妹妹’的稱呼,本姑娘不想從你口中聽到第二次!還有,你跟朱儁陽之間的事情,本姑娘不會管,也懶得管。至於咱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只保持點頭之交,足矣!”
從小補天石那兒得出“搞定”的回複後,她不給吳君靈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對於婉晴道:“晚晴妹妹,洗漱間在哪兒?我想去洗洗手。”本來很幹淨的手,觸碰到了某人的嘴巴,不知沾染了多少髒東西,得好好用香皂洗幹淨!
“金安縣主,請留步!”丁雅馨做了無數心裡建設之後,終於開口了。她深深地一禮,真誠無比地道,“剛剛,我嘴快,說了句‘您只跟一品大員家的小姐交往’,我承認自己是嫉妒了,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誠心誠意地向您道歉。”
與其經過別人的口,傳得不知道成什麼樣子,流進金安縣主的耳朵裡,不如自己把事情揭開。不能不說,膽小也有膽小的好處,至少不會惹出大的禍患來!
餘小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緩緩地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不過,還是要勸告你一句:萬事三思而後行,不要被沖動所左右。並不是所有錯誤都能彌補,和得到原諒的。”
說完,再沒有看吳君靈一眼,就跟著於婉晴的貼身丫頭離開去了洗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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