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有些詞窮,卻又不甘示弱地道:“別扯這麼遠!就說這巧克力豆,我說有,你說沒有!開往美洲的遠洋船隊,已經出發大半年了,等船隊返航之後,一切自然見分曉!!咱倆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免費供應你一年的巧克力。你要是輸了,怎麼說?”
“我會輸?我這個歷史通會輸?”朱君凡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拿什麼當籌碼。
蘇然在一旁捂臉:我的主子哎!您被小丫頭給繞進去了!!您想想,要是餘姑娘輸了,代表船隊根本帶不回那個什麼豆。沒有那個什麼豆,又怎麼製作巧克力?製作不出巧克力,又怎麼能供應您一年的量?沒相當看上去單純的餘姑娘,也會空手套白狼的招數了。
朱君凡終於想出了一個他認為不錯的籌碼:“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給你提縣主的分位等級,五品提到三品,再給你賜婚!怎麼樣?”
五品縣主提到三品?這個可以有!至於賜婚嘛,雞肋啊!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身邊守著 一忠犬,還需要他賜婚?
“你撇什麼嘴啊!是不是覺得某人已經在你的手掌心中,逃都逃不掉啊?我告訴你,千萬別這麼自信,尤其是男人,是最善變的動物!”朱君凡一副愛情專家的嘴臉。
蘇然一杯聖代接著一杯的吃,聞言瞟了自家主子一眼:皇上,你把自己也出賣了,成為男性的公敵!
“經不起考驗的、善變的男人,即使用手段抓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在這個男性為尊的社會,變了心的男人,可以一個小妾一個小妾地往家抬,或者直接休了原配再娶。狠辣一些的,把原配給害了,嫁妝都不用退了,花著前任的錢,娶著繼任的新人……”
朱君凡撇撇嘴:“小丫頭,宅鬥小說看多了吧?原配是說休就休的?還害死原配,你當咱們大明朝的法律,是當畫看的?”
“法律?咱們那兒的法律健不健全?不還是有人鑽空子?休妻需要七出之條,隨便弄個男人扔你床上,不就有理由休了你嗎?至於害人……我有一千個方法,讓你死的無聲無息,不留一點兒證據,你信不信?”餘小草露出一個黑化的表情。
一旁的蘇然,不得不開口了:“餘姑娘,慎言!”
“我就打個比方,沒針對皇上您!再說了,咱們在聊原配之死的問題,您又不是女的,咱們也沒啥利益沖突,所以,您不用怕!”餘小草大咧咧地沖朱君凡笑了笑。
“那……是不是朕跟你有利益沖突的時候,你就能讓朕死得無聲無息了?”朱君凡故意歪曲她的話,鑽空子。
餘小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皇上,您身居深宮後院,我一市井小民,平時很難有交集。我就是想害您,手爪子也伸不那麼長啊!再說了,您身邊有蘇先生這位高人‘貼身’保護著,您身邊十步以內,連個蚊蟲都飛不進去,更何況小的這麼大的目標?”
正說著,一隻蒼蠅不知從哪個旮旯裡飛出來,蘇然手沾了桌上杯子外面的水,輕輕一彈,“嗖”一個水珠射過去,蒼蠅“吧嗒”掉在桌子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蘇總管,你跟誰是一國的?能不能配合得別那麼默契?”朱君凡想笑又強忍住,憋得臉通紅。
剛彈完蒼蠅,餘小草的聲音也剛好落地,蘇然自己都憋不住想笑了,他咳嗽一聲,低頭吃了一口聖代:請無視我,你們繼續!
朱君凡突然正色道:“餘小草,繼續剛剛那個話題。朱儁陽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真想保媒拉纖啊?”餘小草有些戲謔地看著皇上,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八婆的一面。
朱君凡搖搖頭,一臉看好戲地表情:“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你的情敵出現了!俊陽那個姨媽,進宮的時候,在皇後面前明示加暗示,說她看上陽郡王了。還想讓皇後給她小女兒賜婚呢!!”
“招蜂引蝶!”餘小草怒罵一聲,心中的酸澀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忍不住暗罵吳君靈:沒見過男人是不是?也不管人家中不中意你,就上杆子硬湊過來。還請皇後娘娘賜婚?以朱儁陽的性子,別說皇後賜婚了,就是皇上金口玉言,都敢駁回去!!
————————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