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想了想,把五彩石手串從手腕上摘下來,上前兩步,遞到他面前,道:“皇上,您慧眼如炬,這的確不是普通的石頭。它說自己是女媧娘娘補天餘下的一顆五彩石,經過數萬年的修煉,具有了靈識,能夠幻化出動物或人類的模樣,也能開口說話……”
朱君凡一聽,這小石頭成精了啊!他接過石頭,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說小老鄉啊,就是你想讓我相信你沒有空間,也不能編個玄幻故事來糊弄我啊!你說石頭裡能蹦出個猴子,我都相信,說這石頭自己修煉成了精怪,嘿嘿……你當我傻的啊!!”
【傻子、笨蛋、蠢貨!把你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摸什麼摸?本神石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能褻瀆的?】小補天石稚嫩中透著傲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朱君凡的腦海中,他嚇得手一哆嗦,把五彩石給扔地上了。小草趕緊上前一步,將小補天石撿起來,輕柔愛惜地擦拭著。
朱君凡腦中的聲音又響起,似乎充滿了惱羞成怒的感覺:【該死的,竟然把本神石給摔出去!不讓你嘗嘗本神石的厲害,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小湯圓,不可!”從小補天石的語氣中,餘小草知道小家夥的確是怒了,忙不疊地去阻止。可她的話音未落,朱君凡屁股下坐著的金絲楠木雕花椅,突然散成一地爛木頭,而身穿龍袍的他,卻狼狽地坐在木屑中,一臉懵圈的表情。
突然,朱君凡瞪大了眼睛,表情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原來,一點淡淡地金光,從小草手上的五彩石散出,慢慢地變大、變大,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小娃娃。那小娃娃胖嘟嘟的,只穿了個紅色的小肚兜,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像藕節似的,腦袋上紮著一個沖天炮,看上去跟年畫上走出來的。
小娃娃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沖他哼了一聲:“敢對本神石不敬,知道本神石的厲害了吧?下次再敢這樣,可就不是摔一下那麼輕巧了。”
“小……小草,快掐我一下,我這不是在做夢吧?”看著憑空出現的奶娃娃,朱君凡目瞪口呆。太玄幻了,有木有?
餘小草遲疑了一秒鐘,馬上上前一步,伸出小手在皇上那張俊臉上狠狠地擰了一下。心中暗爽不已:當今世上,估計也就她有機會捏皇上的的臉了,那滋味美得不要不要的!
朱君凡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沒好氣地扒拉開她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道:“讓你捏,你還真捏啊!”
“嘿嘿,這不是皇上您的旨意嗎?小的怎敢抗旨不從?微臣這是奉旨捏臉呢!”餘小草笑容中有幾分奸詐,話說的特理直氣壯。
“誰讓你捏臉了?要是捏紅了,待會兒讓我怎麼出去見人?給留點面子行不行啊,老鄉?”朱君凡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面頰,沒好氣地瞪了小丫頭一臉。真沒把他當皇帝啊!
餘小草點點頭,理所當然地道:“好吧,下次不捏臉,換其他地方。”
“你還想有下次?”朱君凡虎目一瞪,王霸之氣外露,終於讓小丫頭意識到兩人身份上的差距,頓時往後退了幾步,站在自以為安全的範圍內。
“說說,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朱君凡指著在禦書房內,東摸摸西摸摸,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小奶娃子,問道。
小補天石見對方言語有所不敬,大怒,叉著腰做茶壺狀:“大膽!敢如此說本神石,看來剛剛摔得還是輕了……”
“好,好,好!我的錯,你不是東西,行了吧?”朱君凡很憋屈,他這個皇帝當的,小丫頭不把他當回事,還敢捏他的臉,這來歷不明的小東西,說罵就罵,說罰就罰,還有比他更憋屈的嗎?
“哼哼!魚唇的人類,本神石是女媧座下的弟子,奉女媧娘娘的旨意,來人間歷練的!”小補天石拿起一個松鶴常青的擺件,對著鶴嘴摳啊摳的。哼!小白鶴仗著是靈祖娘娘的坐騎,敢瞧不起它,還說它是冥頑不靈的頑石。看本神石不把你這張鶴嘴給摳掉,看你還怎麼開口!
朱君凡看了一眼餘小草,眼中充滿了問號。餘小草點點頭,道:“小湯圓——也就是補天石現在的名字,它在誤打誤撞下,認我做主人。如果不是它,我可能早就死了,沒有機會重生在這個時代。等它功德圓滿之後,自然會離開這個世界。”
朱君凡卻想到另一層,皺起了眉頭,眼眸中滿是憂慮:“聽你的意思,你之所以能夠種出高産的糧食,跟它有莫大的關系。如果將來它離開了,那……”
餘小草想了想,道:“小補天石修煉時散發的靈氣,彙聚於水中,能夠催生農作物,我們家的早熟蔬菜,就是靠它才能在初春收獲。我們家的玉米、小麥的高産,也離不開它。不過,距它離開還要幾十年的時間,如果我們精心培育的話,一定能培育出高産的糧食的。我已經讓莊子上的佃農,收集相對大些的麥穗,再加以精耕細種……相信用不了幾年,小麥的産量還會增加,畝産千斤應該不是夢……”
“好!朕沒有看錯你!!這天下的老百姓,能不能填飽肚子,就全靠你了……對了,沒有這補天石的靈氣,你種出來的作物,作為種子種下去,産量還能保持這麼高嗎?”朱君凡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