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一隻幾十斤的狍子分到每個人手中,不過一斤左右。有了這點食物打底,這些人簡單收拾了東西,跟在餘小草兩人身後,慢慢地朝著她的秘密基地走去。
朱儁陽此時精神已經好了許多,身上也有了些力氣,在回去的路上一點都沒拖後腿。餘小草一路上堅持扶著他,盡量替這個重傷員節省些力氣。
到中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白霧森林外。別院的幾個侍衛,在森林外焦急地等待著。
昨天晚上,得知小兒子要帶隊突襲倭寇船隻的時候,靖王妃就一直坐臥不安,擔心得幾乎一晚上沒睡。等餘海揹著人事不省的鄭侍衛長回來的時候,沒看到自家小兒子,靖王妃的心更焦灼了。要不是丫鬟們拼命阻止,她都要親自迎出來了!
朱儁陽被侍衛們迎進了他們的山洞,靖王妃看到面色略顯蒼白的兒子,焦急地詢問傷到哪兒了。朱儁陽輕描淡寫,說只是些皮外傷,已經塗了藥,沒什麼大礙了,並且走跳兩步給母妃看,靖王妃才放下心來。
而餘小草則忙著安頓隔壁村來的村民們,好在山腹中山洞層層相連,這些人不用跟東山村一百多口人擠在一起。安頓好這些人,莊小莫便急不可耐地跟在小草身後,來到了餘家人所在的山洞。
看到正在忙著做午飯的餘小蓮,莊小莫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柳氏見到他,忙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這兩天,她一直擔心這孩子,生怕他有個意外。
朱儁陽此時正從母妃的山洞中出來,看到這一幕,心中微酸。來到餘小草的面前,他朝著柳氏和莊小莫的方向努了努嘴,醋意熏天地道:“你娘偏心。爺受了傷,也沒見你娘關心我一句……”
餘小草抬眸看了他一眼,忍笑道:“小郡王,您今年貴庚啊?”
朱儁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低頭看著她,鳳眸中充滿了疑問,卻依然老實地回答道:“十九啊……你也太不關心爺了,連爺多大都不知道!!”
“您還記得您十九啊!我還以為你只有九歲呢!!這點幹醋你也吃,幼不幼稚啊?”餘小草似笑非笑,白裡透紅的小臉上,一對可愛的梨渦若隱若現。
朱儁陽被她打趣得老臉一紅,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無奈地道:“你呀!一天不懟爺,心裡就不舒坦,是不是?”
餘小草呵呵一笑,轉變話題道:“我那裡有作坊裡自産的金瘡藥,你拿一瓶去,讓梅香姐姐給你敷上。”
“梅香伺候我母妃休息呢,不得空……”朱儁陽目露希冀地看著餘小草,像一個想討要糖吃的孩子。
“不是還有蘭香姐姐嗎?”餘小草不接他那茬。
朱儁陽:“她們都沒空……”說著,鳳眸朝著旁邊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的下人們瞥了一眼,下人們無論男女立刻秒懂,裝作忙碌的樣子,在他們身邊來來去去地瞎忙活。
餘小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把他帶到自家山洞中,讓他扒光衣服,只留著一條大褲衩,躺在石床上。
餘小草臉都不帶紅一下的。她用靈石水,先幫那家夥清洗傷口,又小心地敷上金瘡藥。一邊塗著藥,餘小草還不忘往朱儁陽的腹肌上悄悄摸了幾把:小郡王看著瘦,身材倒好。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那種型別。
“咳咳!你摸夠了沒?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朱儁陽俊臉微紅,他家小丫頭就是不一樣,面對一個半裸的成年男子,不但一點害羞的表情沒有,眼中還露出贊賞的情緒,一隻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腹部摸來摸去。他記得自己肚子上沒受傷啊?
餘小草神態自若幫他披上衣服,彷彿剛剛那個在小郡王身上摸過來摸過去的小色狼跟她無關似的,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道:“嗯嗯!身材不錯!!”
朱儁陽內心一陣無力,他家小丫頭是不是沒開竅啊?對男女之防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唉……到底是年齡小。
“丫頭,以後要是有男人,在你面前光著膀子,一定要記得躲避。如果有能力的話,狠狠地反擊回去……”朱儁陽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著,生怕單純的小丫頭被大野狼叼走了。
餘小草沖他翻了個白眼,做出“你當我白痴”一樣的表情,道:“那……現在你不但在我面前光了膀子,褲子也脫了,我是不是應該狠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