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陽啊,小農女家誰種田比較厲害?怎麼能打破植物的生長規律呢?”朱君凡興致更高了,出言詢問道。
朱儁陽想了想,那餘小草一眼就能認出玉米來,還說知道種植方法。她要麼見過玉米,要麼跟皇上堂兄一樣,不知為何知道玉米的存在,可他們就是知道!小草似乎不想讓皇上知道她的不同,他心中不知道為何,也不想讓皇上對她産生興趣,便搖頭道:“臣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小農女家種的蔬菜,是她母親在打理;種的西瓜,由她父親一力承擔。”
“哦?她家的情況,俊陽打聽得還挺清楚的啊!”連京城第一閨秀,都能視而不見的堂弟,居然把一個小農女瞭解得如此清楚,說沒有內情,傻子都不信!
朱儁陽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道:“那小農女,就是房將軍認下的幹女兒!房夫人在唐古鎮時,跟母妃交往甚密。”
雖然朱儁陽的話,交代了為何他對小農女一家瞭解如此清楚,可朱君凡就是覺得,小堂弟對這小農女態度不一般。不過,感情的事,不必操之過急,那小農女也才十歲。看小堂弟的樣子,估計離開竅還有段時間,慢慢來,一切自會分明!
“皇上,臣想去唐古鎮,望皇上恩準!”劉尚書急不可耐地跪倒在禦案前。有人能種出玉米來,而且種得如此之好,劉尚書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到那家人面前,把種植得方法詢問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這劉尚書也有股憂國憂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迂勁兒。
“劉尚書,你這是想搶我的差事嗎?”朱儁陽不知為什麼,不想讓劉尚書過去。如果他去了,不就沒自己什麼事了?不行!他好不容易有藉口去唐古陪母妃,不能讓他給搶去差事!
朱儁陽自己也未曾發覺,在內心的最深處,還有個被他隱藏得很隱秘的原因——接下這個差事,就能堂而皇之地跟她接觸了。
唉!說好的要離人家遠點呢?感情和理智,往往是相悖的,不是嗎?
劉尚書“呃”了一聲,半晌才道:“陽郡王,老夫並非想搶你的功勞,不過想早些弄清楚種植之法……”
“好啦!你們倆都別爭了!!劉尚書,朕知道你是一心為民,不過這件事,本來就是陽郡王起的頭,小農女一家他又比較熟悉了,這個差事還是交給他比較合適。”
既然小堂弟對人家有意思,朱君凡自然要為他創造機會啦!人常說“日久生情”,接觸多了,小堂弟或許能早點開竅。不過,小姑娘年齡也太小了點,小堂弟還得等上五六年,有的等嘍!皇上,您這副幸災樂禍的口吻,真的好嗎?
劉尚書心中像貓兒抓撓似的,想親眼看看玉米是怎樣被種出來的,他不死心地繼續請命:“皇上,下次陽郡王去唐古鎮,請恩準老臣同行!”
“行!準了!!”朱君凡知道戶部尚書性子拗,不讓他去,說不定會急出病來。劉尚書辦事認真,並不是件壞事!
朱儁陽從唐古鎮帶回來的玉米,給彈劾他的大臣們一個有力的回擊——咱並不是翫忽職守去唐古看母妃,咱是辦正事呢!玉米的種植之法,才是咱去唐古的真正目的,看母妃不過是順道而已……
陽郡王,說這些話的時候,您虧心不虧心啊!
就在朱儁陽就要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他的皇上堂兄突然開口道:“俊陽啊!你不是說小農女家的西瓜成熟了嗎?就沒有帶些回來?”
朱儁陽、眾大臣額角垂下幾根黑線:皇上,您這樣堂而皇之地像臣子索要物品,真的好嗎?
朱儁陽耷拉著眼皮,硬邦邦地道:“臣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來,自然不好帶太多東西。西瓜,再後面有侍衛們運送回來。一旦抵京,臣一定親自給您送來。”
有西瓜吃,晚兩天就晚兩天吧!朱君凡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出皇宮的時候,朱儁陽黑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其他幾位大臣,自然不會上來觸黴頭。可劉尚書從來不屬於有眼色一族,湊過來問道:“陽郡王,初春就種出蔬菜,現在就能吃上成熟的西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在皇上面前,誰敢撒謊?欺君可是重罪!”朱儁陽沒好氣地沖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