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丫頭的母親,月子沒養好落下病根,加上常年勞累,營養不良,落下了一身毛病。最嚴重的是,據他診斷餘家娘子已經有了癆病的初期症狀。這年頭,癆病可不是那麼好治的,不但傳染,還會死人的!可現在看看人家,照著他的方子養了一段時間後,啥毛病也沒有,癆病也根治了!害他以為是自己醫術不行,誤診了呢!
他孫仲秋的醫術,不是他自誇,哪怕進了太醫院那也是槓槓的。他診斷過的病人,沒有上萬也有數千,從沒失手過。可偏偏在餘家這三口人身上,所有的診斷全都不靈光了。
難道……這餘家有神仙保佑?還是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想想那餘家不過一介漁夫,要是真有什麼起死回生之法,這些年還能一點訊息不透出來?那隻能說,餘家或許是受了幸運之神的庇佑,命不該絕啊!
古人對於鬼神之說,還是比較敬畏的。孫大夫雖為醫者,卻也不能免俗。於是乎,對於餘小草的請教,他不遺餘力地傾力相幫。在探討中,孫大夫對於小草的某些醫術上的獨到見解,不由眼睛一亮。
小草前世雖然對醫學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可是網上養生的法子層出不窮,她也是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後世的許多養生之術,乃是集幾千年之大成,難怪連孫大夫這樣的名醫,都為之欽佩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探討,孫大夫對小草的態度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觀,有些時候小草提出的醫治方案,歲不成熟,卻給了他很多啟發。因此,每次小草上門,孫大夫哪怕再忙,也會親自接待她。
這讓他的徒子徒孫們很是納悶:師父師公)的醫術和名望,哪怕是京中的貴人前來,也是愛理不理的。這個小姑娘有什麼可貴之處,讓師父師公)另眼相待?
為了幹爹的舊疾,餘小草經常往返於東山村和鎮上同仁堂之間。這天,小草趕著她的小驢車,“得兒得兒”地跑在修得平坦寬闊的官道上。靖王在西山修建山莊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東山村通往鎮上的路,比以前好走了許多。尤其是經過西山的那段山路,驢車走在上面再不會感覺有要把內髒顛出來的感覺。
這段山路,小草每個月至少走上個七八趟,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這頭叫小灰的驢子,又被她喂養得充滿靈性,根本不用人趕,自己就能從鎮上摸到家。
餘小草盤腿坐在驢車上,低頭想著孫大夫講的幹爹的脈案,不由得笑出聲來。經過她三個月的不懈努力,幹爹的身體終於被調理得龍精虎猛,咳咳……原諒她的用詞不當!也確實如此,孫大夫說幹爹的舊疾已經痊癒,有孩子那是早晚的事!
幹爹和幹娘這三個月,對她比對親生的還要好。她老爹經常帶著酸意地說:“老房把當爹能做的都做了,我這個正牌親爹,倒成了擺設。”
幹娘把她關懷入微,大到衣服小到鞋襪,她都親手縫制,從不假人手。幹娘不但熱衷於打扮她,還會教她一些大家小姐的規矩禮儀……這兩口子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出來給她,她能為幹爹幹娘做的,也只有調理好他們的身子,生個血脈相連的寶寶,彌補他們心中的缺憾了。
幹爹幹娘嘴上說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可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們對孩子的渴望和期待。自從她說過能夠根治幹爹的暗疾,幹爹和幹娘沒有因為她是個孩子而不信任她,而是積極配合,言談舉止間也比往日多了一份活力和生氣……
餘小草正想著幹爹聽說能有自己孩子後,臉上那憨憨的笑……突然,小灰發出一聲警告般的嘶鳴,驢車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小草差點從車上翻滾下來。
小灰平時拉車挺平穩的呀,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今天是怎麼了?小草抬起頭來,正準備檢視原因,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
兩條黑影從旁邊的山林中竄出,手中明晃晃的長刀,直沖著她撲了過來。餘小草手腳還算敏捷,一個翻滾從驢車上下來,長刀砍在板車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印痕。一滴冷汗從小草額角滴下,如果她慢上一分,這長刀便不是砍在車上,而是砍她小身板上了。這是要她命的節奏呀!
餘小草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臉上也變了顏色。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挺樸素的呀!在鎮上,她也沒暴露錢財,謀財害命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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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受邀去北京參加17k的年會,在去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