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章記木器店倒了黴,餘小草的興致更高了:“大叔,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怎麼回事?”
“別急嘛!聽我慢慢說!”那人眉飛色舞,似乎知道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衙門的人說,章記做的傢俱,用了劣質的木材。好像是被螞蟻什麼蛀過了,京中貴人用了沒幾天,就出事了!聽說啊,有個紫檀木的屏風,因此而倒地,差點傷了靖王府的王妃呢!!”
“可不是嘛!”那人旁邊一個老者,談興也上來了,“據說那靖王府的王妃,因為思念出海的兒子,身體本就不太好!被這麼一嚇,病情又加重了。皇上派了好幾個禦醫前去,才穩定了病情呢!”
“靖王是皇上最親近的皇叔,雖然因病而退出朝堂,關系卻不一般。靖王的小兒子陽郡王,更是投了皇上的脾氣。你們也知道,皇上年輕時候,就喜歡海外航行,還因此建立了遠洋船廠。現在當了皇帝,不能隨心所欲,心中定然失落。而陽郡王跟皇上愛好一樣,也喜歡往海外跑。現在啊,可以說陽郡王繼承了皇上的志向,不定時地替他出去開闊開闊眼界。皇上說了,閉關鎖國是要不得的,對海外傳來的東西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用來富強我們的大明朝……”
兩人從談論章記的案情,已經歪樓到富國強兵上面去了。
餘小草聽了這件事,頗覺得大快人心!那個黑心的章掌櫃的報應終於來了。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呀!
小草摸摸手腕上的五彩石,心中悄悄問道:“小湯圓,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肯定跟小補天石脫不了幹系。
一隻金色的迷你貓兒,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跳上了她的肩頭。小貓兒舔著自己的小爪子,撥了撥耳朵,口氣一貫的自大:【這對本神石來說,不過動動爪子的事!激動個啥?】
其實,它的心中也未必能淡定下來。又幫了主人一次忙,其中的好處只有它能夠領略到。相信不久的將來,它就能恢複靈力,突破空間桎梏,回到女媧娘娘的身邊了。好期待呀!!
“快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小草把小金貓從肩膀上抓下來,捧在手心上,輕輕捏了捏它軟軟肉肉的小爪子。卻被它嫌棄地一爪子拍下去,不痛不癢的,別人看了還以為它跟主人鬧著玩呢。
餘海此時也看到女兒手中的小貓兒,奇怪地道:“咦?小湯圓什麼時候跟來的?怎麼到現在才出現?”
餘小草頓了一下,才替小家夥找了個藉口道:“我也不知道它怎麼跟過來的。小湯圓向來神出鬼沒,說不定是躲在蔬菜筐裡睡大覺,不小心被拉到鎮上了吧?小湯圓,是不是呀?”
她拎起小家夥的爪子,輕輕地揮了揮。傲嬌的小補天石,用力收回自己的小爪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這算什麼藉口,好白痴哦!
旁邊談論接近尾聲的倆人,看到小草手中的貓兒,老者撫著山羊鬍,笑著道:“這只貓兒的顏色倒是鮮亮,這麼漂亮的貓兒,還真少見啊!就是太小了,滿月了沒有?太早離開母貓的奶貓,可不太好養活。”
【你才不好養活呢,你們全家都不好養活!哼!!】小補天石又炸毛了,沖老者揮了揮爪子,露出裡面尖利的指甲。
餘小草撫摸著小家夥的脊背,好容易才把它安撫下來。她真怕小補天石會跳上去,把老者抓個滿面開花。
“好了!不知者不罪,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快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餘小草轉移小補天石的注意力。
小貓兒傲嬌地把脖子昂得高高的,鼻子發出一聲冷哼:【哼!愚蠢的人類,本神石要跟他一般見識,不就降低身份了嗎?】
“快說!別磨嘰!!”餘小草揉揉它的腦袋。
【臭主人,把人家漂亮的毛發給弄亂了啦!】小貓兒用爪子撓撓耳朵,使勁地甩了甩頭。
為了不給主人蹂躪它的機會,它繼續道,【其實很簡單。那天我們去找場子的時候,本神石在他庫裡的傢俱上弄了點本大人的洗澡水。時間久了,自然會招蟲子!那個靖王府的屏風上竟然被白蟻蛀過的。白蟻的破壞力驚人,被蛀過的屏風自然不結實。那王妃也夠倒黴的,屏風偏偏在她路過的時候壞掉了……】
“驚了靖王府的王妃,這章掌櫃一輩子別想翻身了!報應來得真快呀!!”餘小草翹翹的嘴角,透露出她心情的愉悅。
小湯圓,太給力了!只是那靖王府的王妃遭了無妄之災!但願她能早日康複!畢竟那陽郡王跟她,還算有些淵源的。
判決下得很快,章掌櫃以前做下的事情,都被翻了舊賬。據說,從木器店的後院,挖出了幾個身量未長成的陳年屍骨。那些被章掌櫃追究過盜竊潛逃罪名學徒的親人們,成了苦主,哭著喊著讓章掌櫃償命。
餘航也被傳喚,由家人陪著去的公堂作證。他身上留下的累累傷痕,以及同仁堂孫大夫的醫學鑒定,都成了章掌櫃殘酷虐待學徒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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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市裡聽名師示範課,明天會雙更……雙更滴時候,姽嫿會預告滴,沒預告就表示——沒有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