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瞭周家老太太的口味,小草向他推薦了甜脆的小蘿蔔,香脆可口,最是開胃。
週五少點點頭,稱了些甜脆蘿蔔,又細細問了其他醬菜的味道,在江掌櫃的竭力推薦下,品嘗了幾種醬菜,又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酒豆”和“辣白菜”。結賬的時候,同樣甩了一塊足有二兩的碎銀。
好吧!財大氣粗,指的就是這種人了!
“聽說,你們分家出來單過了?分家了也好,免得以後作坊建起來了,分了紅利還得偷偷摸摸的!要是有什麼難處,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周子旭一臉誠摯地道。
早幹嘛去了?剛分家那會兒,要是有這句話,咱鐵定不跟你客氣。可是現在……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何必又拿來說事呢?
餘小草三兩句話,就把週三少給打發了!周子旭臨走時,不忘提醒她:調料作坊她是有股份的,記得多想幾樣調味方子來!不要只把眼光放在小小的醬菜店!
揮別了週三少,小草又在江宇父子推薦的布店,買了幾種顏色不同的棉布,扯了四床被裡被面。又花了近一兩銀子,買了十來斤棉花。
棉花在元代已經普遍種植,大明朝建國初期,戰亂紛呈,大量土地荒蕪,棉花的産量也急劇下降,價格居高不下。今上登基後,大力鼓勵開荒種田,實行了一系列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的政策,糧食和經濟作物的價格,才稍稍平抑了些。不過,棉花對於廣大貧苦百姓來說,70文一斤的價格,依然有些奢侈。
父女倆買完布匹和棉花,已經到未正十分了。扛著這麼大一包棉花,想逛也逛不了了,便帶著大包小包,去牛馬市取驢車。
幫小草她們看驢車的老頭,收了她家的五文錢,看著趴在地上瘦骨嶙峋的病驢,心中祈禱著這頭毛驢,可千萬別在這時候斷氣了。
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養牲口的一把好手,現在年紀大了,養不動了,便在這做起來寄放牲口和車輛的買賣,每天掙幾個大錢。要不是今天生意不好,他也不會接下這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遵照小草的囑咐,他每隔半個時辰,就給驢子飲碗水。說也奇怪,那頭驢子給別的水,連聞都不聞一下,倒小姑娘給的水袋裡的,卻喝得很歡實。
喝過兩次水後,那頭病得眼看就要死了的驢子,精神卻越來越好了。到喝第三次的時候,居然能站起來了,還沖他“昂、昂”地叫著要草料吃。
難道這水袋裡的水裡,放了治牲口的藥?待會兒問問,他們是讓誰給配的,還挺靈驗的嘛。
五文錢的寄存費用,是包含草料和清水的。人家自帶了清水,草料他還是要給喂的。吃飽了,那頭灰色的小毛驢,便跪下來假寐,看起來除了瘦點兒,精神頭還不錯。
到將近未末時分下午三點左右),餘海那微瘸的身影,出現在看牲口老頭的視線中。父女倆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
那頭小灰驢,彷彿有靈性般,看到大小主人,立刻站起來,睜著柔和的大眼睛,朝著兩人歡快地叫了幾聲。
“小灰,你好了?”小草飛快地跑到小毛驢的身邊,用帶著五彩石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它的脊背。又讓小補天石給它做了一次全身治療。
小毛驢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毛絨絨的腦袋,不停地蹭著小草的胳膊,那表情似乎在說——好舒服啊!
餘海驚訝地道:“還真好了啊!看起來精神不錯嘛!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家……草兒,咱們買的東西,還是讓老張頭帶回去吧。”
小灰驢“昂昂”地叫上兩聲,似乎在說它能行。小草笑著摸摸它的頭,道:“爹,這時候張爺爺車上估計人已經滿了,哪裡還放得下咱們買的東西?反正布匹和棉花都不太重,就讓小灰拉拉看吧。”
餘海熟練地把車套在驢子上,又將買來的大包小包放上驢車。想了想,把女兒也抱了上去。如果驢子拉不動,他就跟在旁邊推上一把,女兒畢竟才八歲,累了一天了,他可捨不得讓她走這麼遠的路回去。
從牛馬市出來,餘海雖然第一次趕驢車,不過小毛驢很通人性,緊緊跟在他的身邊,根本不用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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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突然接到通知,要4個學期的校本報告冊,好不容易翻找到兩年前的,卻發現好多沒填完。瘋狂的補啊補,埋頭些了六七個小時,還沒寫完。
今天更新這能存稿君上了。可憐的存稿君,又瘦了!
謝謝知青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