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草回來午休半個時辰,起來跟娘和小蓮一起收拾魚,做糟魚。下午換小蓮和小石頭去碼頭賣鹵菜。
說也好笑,小蓮去了四五天了,碼頭上的那些主顧,愣是沒認出換了一個人呢。據小石頭說,只六哥來買糟魚的時候,看著小蓮愣了一會兒神,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小草和小蓮是對同卵雙胞胎,以前小草先天不足,發育比較遲緩,身子瘦弱,面板蒼白。而小蓮長期跟著娘做各種家務,身體雖說也瘦,卻顯得紮實,面板略黑。兩人即使不站在一起,也一眼能分辨出誰是誰。
現在可不一樣了,小草每日貼身帶著小補天石,身體早就被滋養得一級棒了。這半年來幾乎眼見著長個兒,都快趕上原本比她高半個頭的小蓮了。而小蓮也因為天天洗臉也用靈石水,吃的飯喝的水,無一不是蘊含補天石靈氣的水,面板被滋養得粉嫩粉嫩的。
現在兩個人乍一看去,幾乎沒什麼區別了。不過,熟識的人,還是能一眼看出兩者的區別的。小草的眼神靈動些,小蓮的神情則不時流露出嬌憨的一面……
聽石頭這麼一說,難道跟她沒見過幾次面的六子,能一眼看出她和小蓮的不同?小草有些迷惑了。
很快,她就把這個疑問拋之腦後,每天近三百文的進項,讓全家人過得忙碌充實,又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很快到了錢文休沐回來的日子。這時代或許是因為穿越者建立的關系,所有書院哪怕是國子監,也採用現代的五日休兩日的方法。在榮軒書院的學子,除非在鎮裡租房子住的,其他都統一住校。第一日上午辰時到校,第五日下午申時末離校,可以在家過兩天三晚呢!
餘海特地帶了些鹵菜到錢家,請教了入學需要帶的東西,有哪些要注意到的。
錢文聽說小石頭被書院院長欽點入學的,替他高興的同時,心中也有那麼點小小的羨慕。榮軒書院的院長是一代名儒,書院的學子幾乎都是沖著他的名頭來的。
不過,袁院長卻很少給他們這些預科班的學子上課,即使是提高班裡,也很少看到他的身影。只有在即將參加春闈考試,袁大儒才會有針對性的進行輔導……
如果能得袁大儒的看中,那麼進士及第絕對不在話下。書院出去的幾個狀元、探花什麼的,都曾經蒙院長親自指導過。
小石頭才剛剛六歲,卻聰穎好學,經常來自己家跟他學認字和寫字,從來都是他講一兩遍,小家夥就能記住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幸運,在碼頭上賣個菜,也能被院長看中……
春日的清晨,還帶著沁涼的寒意。路旁的棵棵楊柳,枝條已經變得柔嫩。枯草叢中,偶然間能夠發現一兩點綠色,讓人感覺到一絲絲春意。
老張頭不往鎮上送木柴的日子,總會一大早趕著牛車等在路口,捎附近幾個村裡的鄉親去鎮上,一人收個一文錢,賺點花銷。
平時的話,每天來回掙個十文八文的,已經算是不錯了。大多數村民,心疼那一文錢,都是勞動自己的兩條腿。
今天是休沐結束的日子,附近幾個村有幾個孩子,在鎮上讀書的。雖然進的不是榮軒書院,卻也是值得驕傲的事情。能在鎮上供得起讀書的,也不差那一文錢的車前,趕上老張頭不送柴的時候,那些心疼孩子的父母,都會花上一文錢,讓孩子坐車去城裡。
老張頭詫異地看著,跟錢文一塊兒出現的餘海父子女)三人,好奇地問了句:“大海,去鎮上看腿去啊?”
餘海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搖頭道:“不,老張叔,我的腿已經好了,我和草兒是送石頭去鎮上讀書呢!”
“去鎮上讀書?一年要好些束脩呢,你們家不是……”老張頭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略帶同情地看著他。
餘海神色未變,依然笑得一臉燦爛:“書院說了,可以延遲兩個月交束脩。再過些日子,我的腿徹底好了,多上山打幾次獵,束脩錢不就有了?再苦再難,不能耽誤孩子啊!”
“你還敢上山啊!上次你渾身血呼啦的被抬回來的時候,可把父老鄉親們給嚇壞了!窮就窮點吧,山上不知有什麼呢,還是少去為妙!”老張頭不無關心地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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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鍛煉第三天,渾身痠痛無比,咬牙堅持!!
感謝哲哲來打賞的紅包,耐死你了!!
親耐滴熊大,撲倒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