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拒絕了柳氏的幫忙,把尤爺爺留下的消炎草藥,搗成細細的粉末,又用靈石水和成泥狀,小心地敷在傷口上。
本來癢癢的傷口,被一陣清涼感替代,餘海舒服地嘆了口氣,欣慰地看著二女兒道:“草兒撞了頭之後,不但身體好了,人也靈巧了許多,那麼艱澀的醫理她卻學得很輕松。難道真被財神爺點化過?”
餘小草小心地給上好藥的傷口裹上紗布,聞言抬起頭沖他一笑,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
晚上趁家人都睡著的時候,餘小草又壓榨著小補天石,釋放出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靈力,幫餘海治療千瘡百孔的筋脈。
這世界的水源純淨,小補天石又因幫助主人救下爹爹,而使得桎梏松動,它的靈力恢複得更快了。相信不久以後,它便能化為實體,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世人面前了。不過,這每天好不容易恢複的靈力,都用來治療餘海的腿傷了,這讓小家夥很是鬱悶。
好在,它發現每次清空靈力後,它身上的禁錮也會有那麼點松動,尤其是幫著主人餘小草治療頭上傷口的時候,和救治主人爹爹之後,更加明顯。
成精了的小神石,不由嘀咕著:難道每次對主人提供幫助,可以幫著解開靈祖娘娘的禁錮?這也是它心中充滿怨言,卻沒有停止幫小草的爹治療傷口的原因。
第二天,小草一家終於安心睡到自然醒。張氏起床後,見豬沒人喂,雞也餓得“咯咯”叫,柴沒打、地沒掃,衣服也沒人洗,不由沖著西屋叫起來:“都什麼時候了,睡死了不成?”
餘小草推開房門,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氏,道:“奶奶,您忘了,我們已經分家各過各的了。讓我們喂豬喂雞,難道奶奶準備把豬和雞分給我們五分之一?”
張氏的叫罵噎在喉嚨裡,瞥見東屋的李氏蓬頭垢面地倚在門框上看熱鬧,便轉移怒火,吼道:“懶女人,還不趕緊去幹活,幹不完早飯不用吃了!”
李氏變了臉色,想到以後她要像柳氏那樣,每天從早到晚有幹不完的活計,心中暗暗叫苦。
進門十幾年,也就第一年的時候,被張氏使喚著做些家務。自從柳氏進門後,她就萬事撒手不管了。現在猛地叫她把家務拾起來,真有些不知從何做起,一上午忙得焦頭爛額,還總被婆婆罵。
小姑餘彩蝶看不過去,幫著掃掃地喂喂雞,就這樣,到做早飯的時候,柴都沒打回來。老餘頭回來的時候,依舊是冷鍋冷灶的,一直餓到午時末,才吃上味道極差的早餐。
老餘頭臉色難看地嘆了口氣,以後柳氏她們不在,家裡再想像以前那樣井井有條,是不可能的了。他放下碗筷去老宅看看能幫上什麼忙的。
而小草一家,在欣賞了院中的雞飛狗跳之後,留餘海在家休養,其他人在早早用過早餐後,去了西山腳下的老宅。
老宅距離餘家現在的房子,大約有兩刻鐘的路程。說是在山腳下,離西山還有三四裡路呢。望著依山傍水的好地勢,哪怕破舊的老宅搖搖欲倒,也沒有影響餘小草的好心情。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對將來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老宅的破舊依然讓人驚心,雖說每年都修繕一次,也就只能保證房子不倒塌而已。今年冬天雪大,老宅子也被雪壓塌了一間,雖說開春草草修了下,那間房子卻是甭想住人了。
破舊的房屋,野草瘋長的院子,籬笆牆大部分都倒塌了,野兔在院子裡做了窩。察覺到動靜“噌”地鑽出來,把娘幾個嚇了一跳。小石頭歡快地追著野兔跑開了,柳氏微微嘆了口氣,帶著兩個女兒,清理院中的雜草。
老宅比較偏僻,附近零星幾戶人家。左邊兩百米處,是周家,以養雞為生,周家嬸子方氏,跟柳氏交好,看到娘幾個彎腰跟雜草奮鬥,便帶著兩個女兒來幫忙。
周家有一子二女,大女兒周玲瓏十四歲,已經開始說人家了,小女兒周商戶才九歲,天真爛漫,她最喜歡跟小草和小蓮姐妹倆一起玩。
周叔周大年貨郎起家,兒子周文華上了兩年私塾後,就跟著老爹幹起貨郎的買賣。家裡不忙的時候,就走村串巷地叫賣針頭線腦等貨物。家裡又養了一百多隻雞,在村裡屬於少數能吃得起白麵精米的。
“晗哥哥!”拿著小鐮刀割草的小石頭,一抬頭看到門外熟悉的身影,歡快地招呼著。
趙晗捲起袖子,取過一把鐮刀,彎腰幹起活來,嘴裡一邊道:“聽說你們快要搬來了,我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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