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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個好天氣,晴日當空,沒有一絲風。餘小草做出虛弱的樣子,讓石頭扶著她到院中曬太陽。做戲要做全套嘛!
冬陽曬在身上,暖暖的感覺好似母親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你的臉蛋。餘小草舒服得快要睡著了,就連隔著窗子窺視的李氏,也不覺得那麼討厭了。
日頭剛剛西斜,餘海和小蓮就回來了。從小蓮燦爛的笑容中,足以看出今日收獲不錯。
餘海把小閨女從有些涼意的院子抱回屋裡,摸摸炕上的溫度,又往炕洞裡填了些木柴,笑著看越長越像的姐妹倆咬著耳朵說悄悄話,便道:“你們姐妹倆聊著,爹去山上砍些柴回來。村裡有經驗的老人說,今年是個寒冬,多儲備些柴火肯定錯不了。”
“爹,我跟你一起去!”在家悶了大半天的小石頭,帶著他的小跟班——那隻叫小不點的狍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爹後面。
等餘海出了門,小蓮探頭探腦地在院子裡看了看,小心地關上房門,這才脫鞋上炕,湊到小草身邊,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兩的元寶,飛快地塞入妹妹的手中,小聲道:
“快收起來,別讓奶奶和大伯孃看到!今天套到的獵物可真不少,加上昨天的,足足賣了五兩銀子呢!結賬的時候,珍饈樓的掌櫃居然不把銀子給咱爹,反而讓我收著,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往跟珍饈樓做生意,小草都是把錢收到自己腰包裡的。上次五十兩的大單,也不例外,何況是五兩的小錢?
小草很自然地把銀子收起來,隨口問道:“小蓮,就為了這幾兩銀子,值得那麼高興嗎?”
“什麼叫‘就這幾兩銀子’?今天以前,過我的手的銅板加起來不超過十個。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哪!五兩的銀元寶!!”小蓮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些,忙捂著嘴透過窗戶往外看。
“大伯孃真煩人,又想偷聽咱們屋說話!不知道剛剛我的話,她聽到沒。要是學給咱奶聽,估計又要雞飛狗跳了!”小蓮見李氏拿著一個掃把,越掃越靠近西屋。似乎看到這邊窗戶開啟了,便又掩飾似的往雞圈方向去了。
餘小草渾然不在意地道:“聽到就聽到唄,又能怎麼樣?咱可是欠著大爺爺幾兩銀子呢!而且我的病,還得抓幾次藥,好好地調養調養才能不落下病根!這點錢,能夠什麼?”
她這幾句話,故意放開了音量,顯然是說給院中李氏聽的。
李氏等西屋的窗戶放下後,才直起身子,朝著西屋的方向啐了一口,道:“呸!一個賠錢貨,還當寶似的。幾兩銀子,足夠娶房媳婦的了,現在倒好,都填了二房的那個藥罐子了。簡直就是個無底洞,生下來就該扔南坡去,養著也是個禍害!”
南坡在西山的南面,是個亂葬崗。附近村裡有孩子夭折,或者橫死不能入祖墳的,都埋在那裡。
李氏背後叨咕人,當然不敢大聲,西屋的兩姐妹自然沒聽到。小蓮正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她跟珍饈樓小東家見面的情景。
“小妹,你不知道有多好笑。那周家少爺,見了我就拉著我,叫我‘小草’,還說有項生意問我感不感興趣。當時我就蒙了。我正想裝成你的時候,咱爹就很老實地把我給賣了!周家少爺聽說我跟你是雙胞胎,滿臉驚異,直說‘像,太像了!’你都不知道,當時他的表情有多好玩!”
餘小草等她嘰嘰喳喳說了個盡興,才道:“小蓮,週三少說有生意要跟我談?有沒有提是什麼生意?”
“這倒沒有!估計發現我不是你,怕跟我說也白說。對了,小妹!珍饈樓的蠔油特色菜,真的都是從你這學去的?爹說,是閻王收錯人給你的補償。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我聽聽!”
餘小草知道自己編的那段,早晚要被最親近的人知道,便把自己杜撰的閻王地府又加以潤色後,講故事般說給小蓮聽。又叮囑小蓮不要往外說,免得別人拿她當怪物。
小蓮鼓起嘴巴,豎著眉毛道:“你受傷剛醒來那會兒不是不太記得事了嗎?咱們的好大伯孃,在外面到處說小妹你被小鬼拘了靈魂,魂魄不全才會忘記過去的。還說魂魄不全的人,最容易招小鬼了,嚇得村裡好多女孩子都離我遠遠的……”
柳氏在門外氣得渾身發抖:好個李氏,到處嚼舌根敗壞二房不算,這次居然編排出這麼惡毒的話語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二丫頭還怎麼說婆家?她可憐的閨女,居然被錯抓到陰曹地府,當時得多害怕多無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