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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把上次趕海,怎麼救了人家郡王爺,怎麼把人送過礁石灘的,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老餘頭聽了,一直耷拉著的眼皮,終於抬起來了,緩緩地點頭道:“嗯!你說的對,救落水之人,是咱們漁民的本分。難得貴人還記得這事,咱們可做不出挾恩圖報的事。以後,這茬就別在提了。”
沒想到自家老爺子還有這番見識,餘小草對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卻在家裡享有最高話語權的爺爺,有了新的認識。
餘大山臉色終於轉晴了,語氣緩和下來:“二弟啊,沒想到你還有這福氣,趕個海都能救個王爺。咱雖不圖貴人回報,但人家的一番好意,也不好拒絕不是?快看看,王爺給了你啥好東西?”
老餘頭的目光,也朝著餘小草懷中的包袱看過來。
這是人家大總管給我老爹的謝禮,有你們什麼事兒?餘小草心中很是不滿,但又充滿無奈。再好的東西,過了倆人的眼,還能有自傢什麼事兒?
她暗暗地嘆息著,開啟了手中不大卻頗有分量的包袱——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十錠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塊隨手摘下的玉佩。看來,這謝禮也是匆匆準備的,玉佩的質地雖說不錯,卻也不是什麼頂級貨色。估計是平時用來打賞體面下人的。
“貴人到底是貴人哪,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瞧瞧這玉佩,至少也值個百八十兩的。嘖嘖!老三今後十年的束脩都有了!”
餘大山被這白花花的銀子閃花了眼,還有這如脂膏般的玉佩,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能見到的。
餘小草撇撇嘴,這些銀子是她老爹冒著風浪和危險救人換來的好嗎?咋到這些人口中,就變成小叔的十年束脩了呢?
老餘頭用粗糙的大手,撫摸著羊脂玉佩,看了二兒子一眼,做出了決定:“這玉佩,可不是有錢能買來的。以後,家裡再困難也不許拿去賣了。就當做傳家寶,傳給老餘家的長子嫡孫,給子孫留個念想。”
餘大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老餘家的長子嫡孫?可沒他什麼事兒!家裡誰不知道,他餘大山雖說改了姓,卻不是餘家的骨血。
這張氏,是老餘頭的填房,跟餘海過世的親娘是表姐妹。當年張氏新寡被婆家哥嫂趕出來,是餘海的娘好心收留了她。後來,餘海的娘生病過世後,老餘頭便續了張氏做填房。
這老大餘大山是張氏帶過來的,只比餘海大兩個月。
長子嫡孫?繞過他不就是餘海為長了嗎?這麼好的一塊玉佩,最後還不是落在老二手上?
餘大山滿心不甘,卻又沒有立場說什麼。玉佩落誰手上,都比落在跟他沒有任何血親的餘海手上好。可他心中很清楚,老爺子做出的決定,哪怕是他那個厲害的娘張氏,也不可能更改。
餘小草此時心理平衡了許多,老餘家的長子嫡孫,那不就是她大哥嘛!這好事至少沒白做,好歹有個玉佩作為安慰。
可惜了那一百兩雪花銀啊,要是她手快一點,拿上一兩錠出來就好了。餘小草心中小人兒咬著小手娟兒淚目:一百兩銀子哪,可不是小數目。
回到家中,餘小草看到白花花的銀子,落入了便宜奶奶.的腰包,心疼得提不起精神來。柳氏看著孩子發蔫兒的模樣,忍不住摸摸她的額頭,生怕孩子又發了病。
要說這三四個月來,是柳氏這七八年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了。雖然家裡的活計一樣沒少,雖然每天挨的罵一分沒減。可一直病病歪歪的女兒,這幾個月來一次病都沒發,跟村裡其他孩子一樣能跑能跳還跟著尤大夫學了醫術。
現在,別管吃得好賴,總歸能填飽肚子了。孩子們學會下套子捉獵物,偶爾能捉到一兩只,在外烤肉吃能打打牙祭。孩子們也是孝順的,總不忘偷偷摸摸地給她和她們爹留上一口。
看著孩子們日漸紅潤的小臉,和洗澡時長了肉肉的小身子,她覺得日子越來越有奔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