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注地盯著秦萌生的手指,故作無意說:“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手指上的繭子這麼奇怪。”
牧川趴在溫暖的熱炕上,像是一團冰淇淋在燒熱的鐵板上不斷化開。
他聞聲支起身子,說:“姐姐,總算注意到了,這是握槍久了才有的繭子,那是老刑警、軍人或者某些特殊職業者才會有的特徵。”
秦萌生神色坦然:“抱歉了,我哪個也不是,我只是喜歡打槍而已,當然是不違法的那種,我一般會在專門的訓練場練槍。”
牧川仰面躺在炕上,雙手枕在腦後。
“這個藉口也算說得過去。”
秦萌生眯起了眼睛。
冬苗放下他的手,皺了皺眉。
她不再理會他,而是躲到炕後的窗沿邊兒,掏出手機玩。
牧川團起自己身體,像是貓在窗臺上昏昏欲睡的貓咪。
秦萌生吃完了一個橘子,又開始嗑瓜子。
窗戶蒙上一層漂亮的窗花,像是白孔雀的尾羽,又像是一片白玉森林。
冬苗盯著手裡的手機,嘆了口氣,“只是想要回家,怎麼就這麼麻煩啊……”
她聽著他嗑瓜子的聲音,心煩氣躁,“你就不能別吃了,睡在熱炕上嗑瓜子你也不怕上火。”
秦萌生默默把瓜子皮收拾好。
牧川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睜開,看了他一眼。
秦萌生拍了拍手,拍掉指尖上的瓜子皮。
“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這家農家樂的其他客人?”
冬苗收起手機,“沒有,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牧川輕輕哼了一聲。
秦萌生沖他的方向歪歪頭,“牧同學要說什麼嗎?”
牧川:“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冬苗發現秦萌生的笑容變得更大。
秦萌生抬了抬眼鏡,“這家農家樂,除了主人家只有三個供給客人的房間。”
“除了我們這間,剩下兩個房間都有人,其中一個是個女大學生。”
冬苗面露驚嘆之色。
牧川的嘴裡莫名酸了起來。
他在炕上動彈了兩下,挪到冬苗的身後,抬起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腰。
冬苗的手探到背後,開啟他的手。
他卻反而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的指尖兒。
冬苗問秦萌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