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苗想了想,問:“你買了幾罐兒?”
秦萌生坦然說:“足夠了。”
他說著就拉開後車門,坐到了冬苗身後的位置。
冬苗側了側身子,笑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路人,名叫牧川。”
她又對牧川說:“他是我認識了多年的朋友,叫秦萌生。”
她笑了一下,“既然咱們都同路,那可要好好相處啊。”
牧川“唔”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冰冰地朝秦萌生望去。
誰料,秦萌生根本看也不看他,只望著冬苗笑,“快喝了吧,一會兒就要涼了。”
冬苗點了點頭,拉開拉環,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咖啡。
她的長發太過順滑,很快便從肩頭滑落,差點蹭上咖啡罐的罐口。
她動手撩了一下,可等下次低下頭的時候,頭發照樣滑落下來。
冬苗不耐地蹙眉。
下一刻,一隻溫熱的手拂過她的耳朵,她滑落到臉前的頭發別到她的耳後。
冬苗沖他眨了一下眼睛。
牧川矜持的笑了一下,視線漫不經心地劃過秦萌生。
秦萌生沒看她,只專注盯著冬苗的。
她低下頭,繼續喝咖啡,別在耳後的青絲又順勢滑落,可是,這次卻被一隻手握住了。
牧川:“還是我幫著姐姐扶著吧。”
冬苗:“哎,我喝個咖啡居然還要小鮮肉伺候著,也太奢侈了吧?”
“沒事兒,我是姐姐抽獎抽中的,免費試用,恕不退貨。”
她輕笑一聲,又啄了幾口,目光一掃,卻發現車內兩人居然全都在看著自己。
“你們不喝嗎?”
秦萌生把手伸給她。
冬苗皺了一下眉。
秦萌生無奈說:“你不能討厭我,連你的皮筋兒也不要了吧?”
“我的皮筋兒?”
“是啊。”他慢條斯理笑著,“很多呢,我打掃房間的時候從床下掃出很多,都是你來我家時,不小心落下的。”
一瞬間,牧川幾乎以為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沉入森寒又漆黑的雪山裂縫中。
冬苗瞥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去你家打遊戲才不小心落下的。”
只這一句話,他的心髒又乘著熱氣球起飛,逃離了漆黑寒冷的裂縫。
秦萌生笑眯眯,“你我兩家是鄰居,又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媽特別希望你給我當媳婦兒,我看你媽也挺看好我的。”
冬苗哼了一聲,淡淡說:“我媽現在是看到一個適齡男青年,就覺得適合。”
他趴在她的椅背上,放柔了聲音問:“你真的不要跟我試一試嗎?咱們兩個也算是知根知底。”
冬苗毫不客氣說:“免了吧,就因為知根知底,我擦不想跟你扯上關系。”
他揉了揉心口,慢悠悠說:“你還是這麼會傷人心。”
“那是因為你太過纏人才修煉出來的。”
秦萌生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含笑垂下眉眼。
接下來他就像是沒見到牧川這個人一樣,繼續與冬苗聊一些閑話,這些話涉及兩人的家庭,涉及牧川觸控不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