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他的臉頰,柔聲說:“好了,乖。”
牧川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身子卻一點點涼了下來。
她就這麼無情拋棄了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繼續開車。
牧川環著自己,臉色不大好看。
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
冬苗瞥了他一眼,以為他是因為冷才環著自己,便將暖風加大,調到他的方向。
暖風拂到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卻依舊保持著凍僵的狀態。
冬苗:“你穿的實在太少了,要不找個還開門的商店給你買一件羽絨服吧。”
她笑著搖頭,“要風度,不要溫度。”
牧川小聲問:“那姐姐喜歡嗎?”
“我還是喜歡健康的男人。”
“然後呢?姐姐喜歡的男人……”
冬苗莞爾一笑,歪著頭瞥了他一眼,“我喜歡的樣子不都是你的樣子?”
牧川就像是被水打濕的炮仗,一下子啞了火,這水居然還酸酸甜甜的。
冬苗笑說:“我喜歡聰明的男人,智慧才是一個男人最高階的性感。”
牧川呼吸一下子屏住。
她毫無防備地和盤托出自己的心思,“我以前在醫院裡住院,看了很多偵探小說,最開始憧憬的人大概就是那些偵探了。”
“他們身上寄託著無數人對正義的信仰,我想,我對偵探的憧憬可能就是對正義的憧憬。”
他低聲喃喃:“我知道。”
我全都知道。
所以,我才會去考警察學院,才會選擇當一名刑警。
維持正義,保護民眾,保護你。
風雪掃過玻璃,有的凝成冰晶,有的被彈落到地面。
牧川本想要讓她正視,他並非什麼她幻想出來的人物,但是,他想了想又放棄了。
如果,她能如此坦誠,即便他成了她的幻想,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是,他這麼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為什麼她就是認為他不是真的呢?
當牧川將這個問題問出口時,冬苗樂不可支。
“因為,正常人開車上路哪裡會遇到這麼多事情,這種戲劇化,大概都是我的幻想。”
冬苗握緊方向盤,聲音輕的能被一陣寒風吹走。
“我知道我有病,但是我努力吃藥,配合治療,也竭盡全力找到現實與幻想的分界,好讓幻想不影響我真實的生活。”
牧川的心又忍不住揪緊,疼得他倒吸冷氣。
他的小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