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我只是替咱媽不值。你看他,軍裝革履,神采奕奕,明顯日子過得不錯,再看咱媽,滿臉風霜侵蝕的痕跡,比他看起來老多了……”
盡管不捨,鄧寧心一行人還是隻能離開,留下耿淮西和樊春花繼續留在原處。
離開之後的第二天,姜淑蘭和沈淩雲就加快了他們的行動。
一邊通知樊春花的父母盯住樊春芳的家裡人,如果他們敢對那些人說出真相,那就讓樊春花反扯他們一口,將他們也拖下水,要死大家一塊兒死!
對付三房那邊,姜淑蘭也採用了同樣的攻勢。
“姜淑蘭,你當人家那些同志都是傻子嗎?我跟耿淮西是一夥兒的?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家這圍牆都聳起來好幾年了。”
聽到姜淑蘭的話時,樊春芳整個是嗤之以鼻,半點不怕的。
“那正好啊,我就說是為了掩人耳目,咱們故意豎起這座圍牆的唄。反正,反正這幾年你在村子裡得罪的人可不少,到時候我攀扯你,你覺得那些人會不會沖上來一人踩兩腳?”
樊春芳這個人從結婚開始,就被村子裡的人給看白了,之後再出了樊春花那件事,她的做法更是讓人覺得心寒。
自己的親妹子啊,就算不是爹媽生的,那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誤入歧途,真是比樊春花本人還令人惡心了。
偏生這樣的人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走哪兒都低調一點,反而跟個大喇叭似的,走哪兒開哪兒,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一樣。
“你……姜淑蘭你不要太過分了!耿淮西他本來就幹了那些事,一點都不冤枉!我們跟他不一樣,我們沒有做過那些事!”
“你看到了嗎?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投機倒把了?你是說樊春花在裡溪村收購山貨的事兒?”
樊春芳挑了挑下巴,“難道不是嗎?有人經常看到耿淮西到鳳溪鄉去運貨,如果他倆不是合夥兒投機倒把來著,耿淮西跟樊春花又不熟,幹什麼總是來找她?”
這一次,姜淑蘭沒有回答樊春芳的話。
她直接把這個答案帶到了耿淮西和樊春花處。
一切準備就緒,姜淑蘭和沈淩雲一塊兒來到了關押投機倒把分子的地方,並把安冉和李繼全都一起叫上了。
“同志,麻煩你們把耿淮西和樊春花帶上來吧,我們找人來跟他們對峙了。”
既然是對峙,那麼之前他們找來舉證他們投機倒把的人也找了幾個過來,也就是裡溪村的幾個人,全都是跟樊春芳那幾個表哥玩在一起的人。
樊春花一看,就明白忽然害自己的人是誰了。
她當下心一狠,想當初就應該連她爸媽手裡的東西都不要才好!
她幫著他們掙了錢,這幾年日子過得比往年好了不少,沒想到生意剛歇了,他們立馬就反手一刀,捅向了她。
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
“大哥,春花,當初既然是供銷社委託你們做代購和代運輸山貨的,那麼現在你們就來面對面的對峙一下,看看你們說的話是否跟供銷社這兩位同志所說的符合。”
耿淮西和樊春花聞言,同時朝著安冉看了一眼,眼神一定,立馬明白了姜淑蘭的意思。
“慢著!我覺得,這樣當面對峙不妥。萬一他們兩方的人認識,一方的人這麼說了,另外一方就這麼承認來包庇他們呢?”
嘿,沒想到這幫人腦子還挺好使的。
姜淑蘭眯了眯眼,唇角掛著幾分了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