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是耿淮西的未婚妻,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肯定比耿淮西更受不住刑罰,免不得會被屈打成招。”
聽到這話,那為首的年輕人立馬朝著旁邊的人吼道。
“快,快去通知他們,兩個人都先不要審了!”
那急切的口吻,讓沈淩雲等人同時心口一緊。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這就已經開始逼問他們了?你們怎麼可以?你們……”
鄧寧心一想到耿淮西又被人打了,頓時就撲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我們想進去看看人,行嗎?”
摟著鄧寧心的肩膀,耿東明聳著眉頭壓著怒火朝著那些人問道。
這些人難纏得很,就連他也不好擺在明面上來責難,否則自己也會惹上資本主義做派的麻煩,引來別人的攻訐。
但即便如此,那些人知道耿東明對他們有幾分忌憚,但也不敢託大,點了點頭,派人領了他們一家人到裡面看耿淮西和樊春花二人。
兩個人是因為同一件事被抓起來的,審問和關押都在一起。
這情形之下,可沒有給他們分什麼男女。
那是一間昏暗簡陋的房間,簡陋的只有一張桌子,兩個十字架,旁邊還有一些刑具……
而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耿淮西和樊春花已經雙雙被放到了桌子之後的椅子上並排坐著,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有或多或少的破損,一看就知道是被鞭子鞭打的。
“淮西,淮西!淮西你沒事吧?是媽害了你,是媽害了你啊。”
聽著鄧寧心的話,姜淑蘭忍不住眉心跳了兩下,忙走上前扶住了鄧寧心的肩頭。
“大哥,媽說得對,都是我們害了你呀!要不是我跟媽平日裡跟三嬸一家不合,你也不會被他們破了髒水,被人抓進來受苦了。”
姜淑蘭一邊哭訴著,一邊伸手在耿淮西的手背上輕輕的掐著。
一起生活了好幾年,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耿淮西立馬聳著眉毛堅定不移的道。
“媽,弟妹,你們莫哭。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我相信……相信老天爺會還我一個清白。”
姜淑蘭急忙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旁邊的樊春花。
“春花啊,我們也對不住你啊。你說你這都還沒有嫁到我們家來,就得跟著大哥一塊兒受苦了,但你別怕啊,只要你們沒做過,我們就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你們的清白的。你看,這是我大哥的親爹,我們找到他了,他可是堂堂一個軍區的司令,他也會想辦法替大哥和你證明清白的。”
樊春花剛剛其實正在被鞭打,這會兒正覺得渾身疼得火辣辣的,腦子也跟著暈乎乎的。可是她咬緊了牙關一直憋著,讓自己堅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不能把實話說了。
不然的話,自己就真的完了,不但是自己,還有爸媽,耿大哥,還有很多很多人,可能都會因為自己的鬆口而改變命運。
所以她一直咬緊牙關忍著疼,可忽然就聽到姜淑蘭說什麼嫁進他們家,一下子整個人都驚住了。
“淑蘭姐,你……你放心,我……我死也不會承認的,我……我清清白白做人,坦坦蕩蕩做事,不……不愧於人。”
疼,太疼了,疼得她說話都靠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那堅強的模樣,看的耿東明都為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