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子敬。”
胖子白了他一眼,繼續問了起來,旁邊的人抓緊時間開始記錄。
“年齡……”
一些基本問題,就花了好一會兒工夫,問得王子敬心裡一片焦灼。
胖子見他眸色閃爍,偷偷勾了勾唇角,對著桌子輕輕叩了叩。
“王子敬,樊春花現在來報案,說你趁人之危強女幹了她,你承認嗎?”
王子敬剛點順著之前的問題一樣點頭,忽然眸子一怔,劇烈搖頭。
“不承認,不承認,警察同志,我沒有強女幹她,我跟她也不熟。警察同志,強女幹她的人不是我,是我堂兄王啞子,不信你們可以去村子裡調查,那天事發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樊春花是跟我堂哥躺在一起的。”
“是嗎?可是隔壁那兩個證人提供的證據,說的卻是你偷偷打暈了你堂哥,然後進入把人欺負了,但又怕被人知道,才把你堂哥搬進去的。”
剛剛隔壁審訊室的同事已經把拿到的證據送了過來,胖子看了,只覺得眼前這人真是有幾分聰明啊。
要不是他自己事後鬼迷心竅想娶到樊春花,只怕這件事到死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那都是他們編來陷害我的。”
“哦,那他們如果是陷害你的話,那麼……你媽今天為什麼又跑到鳳溪村樊家門口大放厥詞,說是人家姑娘已經跟你睡了,不嫁給你想嫁給誰,這事兒你又怎麼解釋?”
“……”這話一問出來,直接給王子敬都問蒙了。
他怎麼忘了他媽這一茬,而後,眼神裡閃過一絲灰敗。
今天,他真是要被他媽給害死了!
“我媽沒有,我媽只是想讓我娶到媳婦,故意跑到樊家門口亂說的。警察同志,我媽就是個鄉下婦女,什麼都不懂的,她說的話不作數的,警察同志……”
如果說姜淑蘭和沈淩雲的話不足為信,那麼王母如果真的跑到了樊家門口大鬧,那這件事就不離十了。
而且事情過了這麼久,樊春花都沒有來報案,今天卻忽然來了,顯然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胖子心裡,已經傾向了樊春花這邊。
看著王子敬吵吵嚷嚷的樣子,胖子忽然嘴角一咧,“你不承認是吧?那好,希望你一會兒也能堅持不認……”
說完,手一揮,一掌扇滅了審訊室裡唯一的火光。
審訊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王子敬嚇得渾身一抖,整個人極力的蜷縮著,腦子裡不斷的警惕著自己。
“我沒有強女幹她,我沒有……我沒有……”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王子敬只知道當眼前重見光明的時候,自己正把沾了印泥的大拇指朝著剛剛那個警察捧著做筆錄的本子上按去……
“不……”
“王子敬,別掙紮了,剛剛你已經什麼都承認了。”
他們採取的法子,其實簡單粗暴得很,就是把犯人關在漆黑的房間裡,製造出與當時案發十分接近的氣氛。
真正的罪犯除非心理素質經受過特別多的磨礪與打擊,不然的話,心裡都會或多或少有些恐懼的。當你逼著他直面那些令他心中巨大不安的過往時,他往往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些情緒。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