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啞子哥那天被那姑娘打得不輕吧。”
他記得那天樊春花抄著棍子的模樣,打得挺狠,他那堂哥現在應該還在床上躺著吧,他又要做什麼了?
這麼多年,他見這個女人就往上撲,王家的臉都給他丟進了,沒想到還給他撿了便宜,睡了個黃花大閨女,真是……老天不開眼吶。
提起王啞子被打成那副樣子,王大富就不禁想到那天王子敬把人揹回來的時候,頭上破了個口子不說,渾身也軟趴趴的,身上到處都是抓痕掐痕……
那女人得被整治得多慘,才能在男人的身上抓出那麼多痕跡來?
沒想到啞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在這方面卻有點本事,也許……那樊家閨女肚皮裡真的已經給他種上了他們老王家的種了。
“你還好意思提,你哥那天都給人打成了那樣,你都不知道攔著點樊家,再狠一點說不定你哥就沒命了。”
王子敬被王大富一喝,立馬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十分冤枉。
“我哪知道裡面的人會是他,你們看他平時那副樣子,村子裡隨便一個調皮的孩子都能打得過他,我哪知道……再說了,人家姑娘當時都要瘋了,我碰到了不得幫忙先救那姑娘嗎?那麼好看一個姑娘,就給他睡了,簡直就是好白菜被豬給拱了,哼……”
對於這句話,王大力和王大富紛紛以沉默回應。
不錯,他們都覺得樊春花那麼好的一棵白菜,就是被王啞子一頭蠢豬給拱了。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拱到了呢。
“阿敬啊,我們想替你啞子哥把樊家那閨女娶進門來,你覺得怎麼樣?”
王子敬一聽,眼珠子一瞪!
“人家能嫁給他?”
就樊春花當時那架勢,只怕進門第一天就能把王啞子給宰了吧。
“這睡都睡了,看見的人也那麼多,她不嫁給你哥怎麼辦?再說了,你哥挺能幹的,說不定她肚子裡已經有了咱老王家的種,不娶回來,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大爺爺他們那房絕後嗎?”
王子敬抿了抿嘴,眸子微沉。
“這懷沒懷上還不一定,可我覺得那姑娘現在正恨死了啞子哥,你們拿這件事去逼著人家嫁過來,我怕……我怕那姑娘一進門,就能把啞子哥給殺了……”
王大力兄弟倆脊背一寒,對望一眼,再次沉默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麼辦?
“爹,大伯,你們就別想這事了。人家姑娘未必懷上孩子了,就是懷上了人家也不一定嫁給啞子哥,這年頭娶不到的男人多得是,寡婦和醜八怪都有人要,更別提人家挺漂亮一個年輕姑娘了。”
王子敬從來沒想過樊春花那種心性的姑娘會委屈自己嫁給王啞子,別說王啞子,就是他這樣不聾不啞的壯勞力,家裡窮得只剩個茅草房,人家都不一定樂意嫁。
聽王子敬這麼一說,王大力和王大富倆人頓時又把心思停了下來。
可誰也沒有料到王啞子自己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把媳婦迎進門,居然能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就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沈家。
十點多,正是大家下地幹活的時候,沈家屋子裡除了樊春花外,一個人也沒有。
王啞子叩門的時候,正坐在屋簷下捧著臉發呆的樊春花脊背僵了僵,視線防備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