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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惠最近心情不錯,不管是在廠裡忙碌的時候,還是閑著烤火的時候,嘴裡的小曲哼個不停。
姜淑蘭不來上班了,沈淩雲卻還願意讓安冉到他單位去找她學習,說是他對安冉半點意思都沒有,絕不可能。
只要他有一點心思就好辦,她就不信,她梁中惠的女兒還比不過一個目不識丁又見識短淺的鄉下婦女。
沈淩雲,遲早是她女兒鍋裡的那碗菜!
梁中惠正篤定的想著,忍不住抬起頭來,朝著對面依稀可見的工行大門望去,彷彿看到了女兒已經坐在了沈淩雲那輛腳踏車上的模樣。
一曲社會主義放光芒順口就溜了出來。
“……高樓萬丈平地起,勞動創造新世界,工廠水庫修起來,朵朵鮮花放光彩,幸福的道路——自己開。”
就在她唱得高興的時候,一個人從對面呼啦啦的跑了過來,因為安然低著頭又穿著滿大街都是的軍綠大衣,她沒認出那是安冉,待安冉跑到門口抬起頭,露出那一張淚跡斑斑的臉,梁中惠的歌聲頓時跑了調。
“冉冉,你這是怎麼了?”
梁中惠這會兒剛忙完坐到火桶裡歇會兒,見到安冉哭成個雷淚人,急忙就從火桶上下來,走到了安冉跟前。
安冉一看到梁中惠,哇的一聲就把梁中惠抱了個滿懷。
“媽……”
梁中惠急忙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一邊將她往屋裡面拽,省得站在大門口被人圍觀。
“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找你沈大哥學習嗎?怎麼還哭著跑回來了?難道,是他欺負你了?”
知女莫若母,梁中惠聽著安冉的哭聲,便知道是丟了臉了。
她只當是沈淩雲見色起義先起了歪心思,作勢就要破口大罵。
安冉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收住了哭聲,朝著她委屈得直搖頭。
“沒有,沒人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梁中惠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暗想那沈淩雲瞧著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媽,沈大哥讓我以後別去找他了,他好像是知道了我對他……”
“那他怎麼說的?”話剛出口,梁中惠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要是沈淩雲也有意思,自個兒女兒能哭成這樣?
一時間,梁中惠的臉色垮了下來。
轉念一想,沈淩雲是不是有其他顧及,比如……
“他是不是怕姜淑蘭會去單位鬧事什麼的?雖然現在可以離婚,但畢竟離的人少,他怕影響他工作?”
安冉搖了搖頭,哭喪個臉道,“不是,他對我根本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單純的看在你和淑蘭姐的面子上教教我而已。”
怎麼說呢?
梁中惠其實聽到安冉這麼說的時候,心裡已經信了。
正是覺得沈淩雲是個好男人,她才會想到這個辦法,讓女兒和沈淩雲接觸,想把這個男人納為己有。
可是另一方面,她其實也早有準備女兒有可能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