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第一,第二還是第三,許薄蘇說的所有一切,不過是在想法設法和她有那麼剪不斷的聯系。
她想盡辦法與許薄蘇劃清界限,可許薄蘇卻絞盡腦汁在和她扯上關系。
“第一,你要辭職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既然你不需要我澄清,那麼記者發布會我可以不舉行。第二,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而且我當年受到的傷害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沒關系。第三,當年的我作為資助者,從來沒想過你有一天會報答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你金錢上的報答。”
一字一句,可謂是涇渭分明。
許薄蘇沉沉望著她,眼底夾雜著難言的苦澀,“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有一絲的關系?”
蔣妤輕笑著搖頭,“許副,我和你之間是有關系的,我和你之間不是還要蔣蹊麼?”
“那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
許薄蘇仍然是定定地望著她。
蔣妤倔強,她一旦決定的事情仍誰也無法改變主意。
四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許副臺長,我話已經說完了,我想你的話也已經說完了,我要下班了,恕不奉陪。”
蔣妤沉了口氣,拿起包離開辦公室。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誰都懂,可只有身為當事人,才知道‘斷’一件事,有多困難。
許薄蘇快步追了出來,在蔣妤離開節目組辦公大廳的前一秒,再次攥住她左手腕。
“許薄蘇你……”
蔣妤話還沒說完,便被許薄蘇按在門側邊的牆上,左手抓著蔣妤的左手,右手很好的護在她的背後,沒讓她受傷的手撞到碰到。
咫尺的距離,蔣妤覺得呼吸都不大順暢。
她有太久沒有和異性有過這麼親密的距離了。
蔣妤左手狠狠一推,沒推開,反讓許薄蘇的手力氣越發大了些,被他牢牢禁錮在臂彎裡。
看著近在眼前的一張臉,蔣妤偏過頭去,閉上眼睛,語氣冷靜而幹脆,“讓開!”
許薄蘇頭抵在牆上,蹭在蔣妤耳邊,至始至終與蔣妤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他不敢輕舉妄動,即使多麼想吻她,也得剋制住自己,決不能讓自己失控!
鼻尖縈繞著蔣妤的發香與體香,無一不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也曾經同睡過一張床,有過比這還要親密的距離。
他也曾經擁有過一切,擁有過蔣妤,也曾經有機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他不求重新來過,只希望蔣妤能給他一個機會,一個重新追求她的機會,讓他可以彌補這些年他不在她身邊的空缺。
許薄蘇聲音喑啞,他一向高高在上慣了,如今卻帶著難過與祈求,在蔣妤耳邊低聲呢喃,“蔣妤,你就讓我,再卑鄙一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