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妤繃著的一根神經不敢松,“老師,有什麼話您直說,我知道金話筒獎的珍貴,所以才會嚴陣以待。”
“放鬆些,你現在在主持界如日中天,放眼望去,哪個主持人的聲望有你的高?這個獎項是板上釘釘了的,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法政時刻》的事情。”
蔣妤微楞,疑惑不解,“《法政時刻》不是一直由林歡初在主持嗎?”
陳文洲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可是臺裡一致覺得,《法政時刻》是你一手創辦的節目,四年前自你離開後節目就交到了蔣嫣手裡,後續經過節目的改革,又交到了林歡初手裡,現在臺裡是想問問你,還有沒有興趣回去《法政時刻》。”
蔣妤凝眉,坦然搖頭,“不了。”
“它是你第一個親手創辦的節目,節目組員工也是你一手提拔挑選的,當年你創辦節目的艱辛我都看在眼裡,怎麼?不願意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蔣妤笑了笑,“老師,您也看見了,我受傷了,手上還有《真相週刊》這個節目,真的沒有太多的精力同時著手兩個節目,之前我也和林主任說過,我不會回去。”
陳文洲沉沉嘆了口氣,“到底是你的心血。”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後來者居上,我這個前輩為後輩打下基礎,也算是我為臺裡提攜後輩吧,臺裡的主持人如果個個都把自己創辦的節目攥在手心裡,長此以往,其他主持人怎麼出頭?星光臺豈不是亂套了?”
“你能這麼想,我也很欣慰,行,既然你表明了態度,那我明天和臺裡說說,這件事就罷了。”
“謝謝您。”
“還有,我問問你,許副臺長那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蔣妤一愣,反問道:“什麼事?”
“你還給我裝傻,誰不知道許副臺長有意和你複合,你是怎麼想的?”
蔣妤低頭笑了笑,“我還能怎麼想,您覺得我和他還有這個可能嗎?”
“你們兩都是我帶過的人,我知道,你們兩都是不服輸的人,他倔,你更倔,當年的事情我也稍微瞭解了一下,源於一個誤會,雖然說解開一個誤會容易,但磨平誤會帶來的傷害卻難,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也沒有立場來勸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當斷則斷,否則以後難受的,還是你。”
陳文洲頓了頓,“這段時間關於你和許副臺長的事情,臺裡流言不斷,那些話你也應該聽說過,無論是你,還是許副臺長,代表著的都是星光臺,你們是星光臺的員工,貼上了星光臺的標簽,做什麼事之前,就得三思而後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妤保持著沉默。
上輩子她正是因為受了許薄蘇的影響,不願再和許薄蘇在同一個屋簷下工作。
或許是因為那份自尊,亦或許是因為那份憤恨,使得她開始懦弱的逃避,逃到娛樂圈裡,掩耳盜鈴。
可是死過一次後蔣妤卻輕松覺得,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和許薄蘇之間所有的關系,都在四年前那一紙離婚協議寫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關系。
唯一維系關系的紐帶,是蔣蹊。
“老師,您的話我明白,您放心,我會處理好和許副臺長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會影響到後續的工作,《法政時刻》放棄了,我還想讓《真相週刊》重回昔日《法政時刻》的巔峰呢!”
“行,我相信你能把你們兩的關系處理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了,希望你今天沒有覺得老師話多。”
蔣妤搖頭,“您的苦心我明白。”
陳文洲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盡管來找我。”
“好的,您慢走。”
蔣妤將陳文洲送到節目組門口,轉身回到辦公室後撥通了許薄蘇辦公室的電話。
“蔣妤?有事?”
蔣妤握著話筒,低聲道:“許薄蘇,我們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吧。”
許薄蘇握著話筒的手倏然握緊,“我們?什麼意思?”
“你是星光臺的副臺長,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星光電視臺,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就現在而言,你給星光臺帶來了很多負面影響,相信臺長找你談過了吧。”
話筒裡許薄蘇保持著沉默,不願開口討論這個話題。
“不如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將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徹底澄清,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算是徹底給外界一個交代,怎麼樣?”
“我不同意!”
蔣妤心裡嘆了口氣,“澄清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你百利而無一害,你比誰都理智,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弊,你工作忙,記者發布會的事情我來辦,具體的時間和地址我會另外通知你,沒什麼事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