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欠陸爭太多,原本以為這輩子離他遠一些,他就會平平安安相安無事。
可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欠的,似乎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還不清了。
病房門外的走廊裡,許薄蘇抱著蔣蹊與陸爭對峙著。
“我瞭解了這次事件全過程,作為蔣蹊的父親,我很感謝陸隊的捨命相救。”
陸爭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臉,“我只是做了一名警察該做的,許副臺長不用這麼客氣。”
“應該的。”許薄蘇拍拍蔣蹊後背,“小蹊,說謝謝。”
蔣蹊在許薄蘇懷裡很乖的沖陸爭道謝,“謝謝叔叔。”
陸爭眼神微眯,因為傷勢,臉色略顯蒼白,這也使得他的表情稍顯陰翳,“不用。”
“我看陸隊身上還有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回病房慢慢養傷的好,蔣妤這,我會安排。”
他明白許薄蘇說這話的意思,許薄蘇是蔣蹊的父親,有蔣蹊在,許薄蘇即使和蔣妤之間的關系再差,也是有羈絆的。
不像他,一個外人,局外人。
“陸爭,”身後一個凝重的聲音響起,“醫生到處找你,你不在病房在這幹什麼?”
幾人雙雙回過頭去。
許薄蘇意外挑眉,“陸臺長?”
來人是陸臺長。
在聽說陸爭的英勇事跡後,陸臺長第一個趕到了醫院探望陸爭的病情。
陸臺長走到陸爭身邊,笑道:“我倒是忘了,許副臺長也在這。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陸爭。”
許薄蘇心照不宣點頭,“原來如此。”
陸臺長看著許薄蘇懷裡穿著病號服的小男孩,睜著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無知無畏地看著他,笑道:“這就是蔣妤的兒子?”
蔣蹊也不怕生,禮貌看著陸臺長,脆生生道:“叔叔好,我叫蔣蹊。”
“真乖。”陸臺長摸了摸蔣蹊的頭,“鼻子和嘴像媽媽,眼睛……像你。”
說完,陸臺長看了眼蔣妤所在的病房,“蔣妤醒了?沒什麼事吧?”
“嗯,沒什麼大事,護士在換藥。”
陸臺長沉沉嘆了口氣,“沒事就好,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替我像蔣妤問聲好。”
“好的。”
陸臺長將目光轉向陸爭,怒其不爭,“回去!”
陸爭沒多少表情,轉身便離開了。
兩人走後,蔣蹊抱著許薄蘇的脖子,低聲道:“那個叔叔是救我的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