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蘇笑著搖頭,“不了,爸爸待會就走。”
“可是……很晚了。”
許薄蘇摸著蔣蹊的小腦袋,說:“沒關系,睡吧。”
蔣蹊怯怯地閉上眼睛,小孩子沒有大人的煩惱,在許薄蘇的輕哄之下,很快便睡著了。
等到蔣蹊呼吸平穩綿長,許薄蘇這才輕輕走出房間,而此時廚房裡的阿姨也已經將醒酒湯做好了。
阿姨端著湯,以為許薄蘇要親自喂蔣妤服下,可他卻拿著外套離開,臨走前吩咐她,讓她叫醒蔣妤,並將這碗醒酒湯端給蔣妤喝完。
淩晨兩點,許薄蘇停車在樓下,坐在車裡,看著樓上漆黑的,指間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知道,蔣妤不會再原諒自己,這輩子都不會。
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當初能那麼決絕的提出離婚,這麼多年,從沒回過頭。
翌日蔣妤醒來,醉酒後遺症讓她昏昏沉沉了一天,昨晚酒席上自己說了什麼毫無印象,只是記得最後似乎是許薄蘇送自己回來的。
這個時間阿姨應該是送蔣蹊去幼兒園了,蔣妤撐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洗手間,鏡子裡的自己眼睛通紅,宿醉後臉色極其難看,這幅模樣自己看著都糟心。
耐著性子化了個妝,看上去氣色好多了之後,這才去了星光園。
昨晚上節目組員工大多喝了不少,一早上上班個個萎靡不振,蔣妤睜隻眼閉隻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倒是陳軻,她進辦公室還沒坐下,就火急火燎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師姐,昨晚上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蔣妤眼皮一抬,“你替我擋了杯酒,記你一功。”
“不是!”陳軻說:“昨晚上你還記得是誰送你回去的嗎?”
蔣妤揉著眉心,嗯了一聲。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陳軻一晚上沒睡好,腦子裡全是蔣妤被許薄蘇帶走之後胡亂臆測的場面。
男人那點事誰不清楚?孤男寡女,還是前夫前妻,兩人幹柴烈火,酒精的催化之下,許薄蘇趁人之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越想,陳軻就越是懊惱自己當時為什麼不攔著,翻來覆去,徹夜未眠。
蔣妤覺著好笑,“他能對我做什麼?”
陳軻上下打量著蔣妤,除了臉色不太好看之外,也沒有其他不同的症狀,想來昨晚應該也沒發生什麼,登時放下心來。
蔣妤明白陳軻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也知道陳軻心裡存著什麼心思,只是她不願多說,懂裝不懂,不給太多的回應,陳軻總會明白的,總有一天會知難而退。
陳軻還年輕,他值得年輕有活力、一心向往美好愛情的姑娘,品嘗愛情的甜蜜與青澀,而不是將大好的時光浪費在一個只知道埋頭工作的女人身上,這不值得。
手邊電話響起,是陸臺長讓她去臺長辦公室一趟,說是有事和她說。
掛了電話,蔣妤前往臺長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一杯溫水遞到了蔣妤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