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有,我馬上去叫人,你們別急別害怕,馬上回來!”周信說完,立馬走了。
陳軻將鞋襪脫下,腳踝處肉眼可見的淤青紅腫。
蔣妤擔心問道:“沒事吧。”
“沒事,”陳軻故作瀟灑,“這點小傷,我根本不放眼裡,想當年我去非洲的時候,去雨林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重多了,你沒事就行。”
蔣妤對陳軻這種油嘴滑舌的人毫無辦法,也懶得回嘴,在他的包裡翻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
“師姐,能翻我包的只有三個女人,你知道是哪三個嗎?”
蔣妤全心在翻東西,隨口接了一句,“哪三個?”
“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女朋友,還有一個嘛,是我老婆。”陳軻在那嘻嘻地笑,“師姐,你是哪個?”
蔣妤瞥他一眼,將繃帶扔他臉上,又把跌打藥扔他身上,“自己上藥。”
“別生氣,我就開個玩笑。”
蔣妤氣笑了,“你和所有女人都開這種玩笑?”
“不啊,我從不和女人開玩笑。”
蔣妤無奈搖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漸漸西行,落日的餘暉灑在塌方頂上,再過一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可週信,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師姐,坐下休息吧,我看,周信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了。”
“你看出來了?”蔣妤坐在陳軻身邊休息。
陳軻擺弄著自己摔壞了的攝像機,“看得出,刻意的,咱們下山的路可不是上山那一條,而且,明明就是刻意把你往塌方上引,就是想咱們留在這裡。”
“他不像壞人。”
“我可沒說他是壞人,他應該是想讓咱們知道點什麼,等著吧,待會就知道了。”
蔣妤沉眉,看著陳軻摔壞了的攝像機,“壞了?”
陳軻垂頭喪氣,“壞了,”隨後又咧嘴嬉皮笑臉,“壞了好,我就有藉口買新的。”
“有錢家的少爺,非得去臺裡當個小記者,不錯,很有理想。”
“師姐,你也很不錯啊,誰都知道,臺裡那個蔣嫣是蔣家人,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是你妹妹吧?”
蔣妤凝眉,“你知道?”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陳軻取走了攝像機裡的記憶體,隨手將攝像機扔到一邊,“而且,我還知道,蔣嫣之所以能從咱們手裡搶走那個汽車贊助,是因為她入股了。”
“入股?”
陳軻不屑道:“其實那汽車品牌根本就無意和咱們合作,小人行徑。不過我已經收集了蔣嫣入股的證據,師姐,要不要我回去之後,向臺裡舉報,替你出口惡氣?”
蔣妤望著他的眼睛,“你好像對我的事,很上心?”
“你就說,要不要?”
蔣妤淡漠回頭,看著天穹一點一點褪去的橘黃,湛藍的天空有鳥兒展翅飛過。
“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