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看著她沉吟片刻,道:“你也覺得他不是守門人?”
蘇靈點頭:“既然困住小白的陣法,用拘靈索歪打正著就能給破壞掉,身為守門人不可能找不到解救她的辦法。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小白是生魂,怎麼可能這二十年來什麼都沒做。所以他肯定是沒看出來小白是生魂,可守門人怎麼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風瀟:“我昨天在醫院就覺得奇怪了。”
蘇靈咦了一聲:“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風瀟有點委屈:“我以為你也想到了。”
蘇靈有點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她承認自己有時候心思是比較粗。
“如果江海不是守門人,那他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純y體質人類,天生y陽眼,戴的那手環也確實只是辟邪所用,並非掩蓋身份的法器。”
先前本來以為找到守門人還高興了一把,這會兒現實告訴她原來是找錯了,打臉不要緊,要緊的是江源大廈人海茫茫,又得重新尋找。
而且還不知道風瀟鎖定的江源大廈準不準確?
她正有些煩躁,被她關在家裡一個晚上的九鳳端著一個冒著熱氣騰騰的小木盆,從門口冒出一個腦袋。
兩人轉頭。
九鳳指了指手中的盆兒。
風瀟點點頭:“行,你去我房裡。”
蘇靈:“???”
待九鳳端著盆兒離開,風瀟安慰她道:“就算不是江海,我也可以確定就在江源大廈,肯定能找出來的。”
蘇靈點點頭,看著他出門離開,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她轉頭看了眼床上,見蘇小邪睡得沉沉,猶豫了一下,躡手躡腳出門。
隔壁房門輕掩著,燈光從門縫中透出來,也讓蘇靈能清楚看到裡面的情況。
風瀟坐在床上,腳邊放著那個冒著熱氣的木盆,九鳳蹲在旁邊,將他的鞋襪脫下,然後把腳放進水中,給他泡腳按摩。
還真是會享受,蘇靈酸溜溜地想。本打算回房,又不放心,一直等到九鳳服侍完端著盆起身要出門,她才趕緊躡手躡腳躥回去。然後又躲在自己門後,確定這女妖怪倒了水回了樓下自己房間,才放心地關上門準備睡覺。
風瀟決定了要自考大學文憑,起床的時間又提早了一個小時,隔日蘇靈起床下樓時,他已經坐在桌上埋頭苦讀,而九鳳像昨日一樣,站在他旁邊,時不時遞個紙筆和水。
蘇靈撇撇嘴,心裡頭總有種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去長生觀找無塵子道長,不過長生觀作為香火最旺聲名遠播的道觀,每天燒香問道的人絡繹不絕,觀主肯定是日理萬機,就這麼貿然上門求見,估摸著也排不上隊。
好在蘇靈還記得上次那位長生觀的大弟子張青臨,於是給觀裡撥了個電話找到張青臨,請他幫忙。
張道長雖然長著一副不太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為人倒是溫和熱情,聽了蘇靈的請求,立馬給她安排。
不過也正不趕巧,今日長生觀有個重要道場要做,觀主親自主持,前前後後忙完,得等到傍晚才有空。
傍晚就傍晚,也不算太晚,蘇靈高高興興地把預約訂了下來。
這會兒還才在早上,離傍晚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蘇靈拿了桌上的早餐吃了後,準備上樓去研讀蘇家的法術秘笈。
花璨一個蛇妖知道學習人類新知識,風瀟一個地主家傻兒子道士,也在努力考文憑,她作為蘇家傳人,法力修為都沒學精,確實說不過去。
拉著蘇小邪上樓,走了兩步,她又想到什麼似的,轉頭道:“九鳳,你跟我上來,我找你有事。”
風瀟頭也不抬道:“靈靈叫你去,你就趕緊去。”
九鳳訥訥地點頭,跟著蘇靈上樓。
到了房內,關好房門,蘇靈皮笑r不笑地上下打量著她,只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地絞起手指,眼睛也垂下了。
蘇靈心說,睫毛還挺長。
她佯裝清了清嗓子:“我跟你說,這裡我說了算,風道長是我的助手,決定你未來命運的人是我。”
九鳳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