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泥?”霍辰不懂了。
“對,爛泥。”蘇醫生將姻的腦袋託在手中,另一隻手的手指,在上面不斷的劃動,“人的腦子是種特別精密的物件,它們嚴謹的呆在它們該呆的地方,但是,若一個方面出現錯誤,那麼這個人便出現錯亂。”
“可是,如果人的腦子受到強烈的震動,那麼這個精密而脆弱的東西,便會如豆腐一般,成為一攤爛泥。”
“而人,自然而然也活不在了。”蘇醫生看著姻的腦袋,“不過,我很好奇,這個人的大腦外觀並無明顯外傷,那她的大腦怎麼會這樣?”
作為一個有研究意向的醫生,對於這種東西有種天然的好奇。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霍辰聳了聳,一把拿過姻的腦袋,對著蘇醫生彎了彎腰,“多謝蘇醫生的解答,這次麻煩蘇醫生了。”
“這.。”蘇醫生當然明白霍辰話裡的意思,只是他垂涎的看了一眼霍辰手裡的人頭,還是放棄了,“那好吧,那蘇某就先告辭了,若你們還有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蘇先生話剛說完,便彎了腰行了禮,便告辭離開。
“霍少,你剛才怎麼不說實話?”說實話林霖不懂為什麼霍辰這麼說,但是他既然說出來了,他也不好拆穿,只得等著蘇醫生走後才問。
“因為他姓蘇。”霍辰將姻的腦袋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姓蘇?”林霖自然知道蘇姓之人的講究,但是世上姓蘇的千千萬,為何要防備每一個姓蘇的?這不是因噎廢食嗎?“你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武斷?”霍辰笑著搖搖頭,“你知道我一看到他的頭發,就想到誰了麼?好!他與好都是一頭的白發,這難道也是巧合?”
“也許是蘇醫生是染的?”林霖與蘇醫生認識已久,從來沒看見他做過任何有損北家之事,否則他們也不會把蘇醫生任命他們的家庭醫生。
“染?”霍辰端起桌上的茶,“好吧,依照你說他的頭發和鬍子都是染的,那麼你有沒有仔細看過他的發根?他的發根也是白的,如果一個人想要保證發根也是白的,那麼他染發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那麼他的頭發上便或多或少會殘留一些染發劑的味道,但是,你有聞到嗎?”
“再則言,一個醫生根本不可能這麼頻繁的染發,因為他們知道,染發劑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霍辰其實並不想說這麼多,但是卻不得不將這些事情點到。
“那也有可能是少年白?”林霖其實並不太想懷疑蘇醫生,因為蘇醫生救過他們太多太多,若他是壞人,那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活下來?
“少年白?”霍辰一臉的你在逗我表情,“你有見過誰的少年白白的那麼純?”
“少年白大多數都是白加黑,不可能是全白!”霍辰也不想再多說,將杯子放到桌子上,站起來,“好了,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麻煩你把姻的腦袋和她的身體放到一起,她或許還有用。”
霍辰其實已經找到了他的答案,他一把拉起甜甜的手,向著之前所在的房間走去。
林霖哪知道霍辰說發飆就發飆,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靜靜的看著霍辰的背影離去。
林霖其實也沒什麼壞心,只不過是不想懷疑自已人罷了。
“你怎麼了?不開心?”甜甜歪著頭,靜靜的看著霍辰。
“我很好,沒有不開心。”霍辰強笑著搖了搖頭,安撫著甜甜,他沒想到他的情緒連甜甜的發覺了,想必是隱藏的太差了。
“怎麼可能?”甜甜上前一步,走到霍辰的面前,掂起腳尖,伸出手撫摸著霍辰眉間,嘟著嘴,“你看,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是嗎?你說什麼樣的蚊子敢近我的身?”霍辰提起笑顏,故作歡喜的說道。
“嗯?”甜甜歪著小腦袋,可愛的咬著自己的手指,“蚊子還有區別嗎?”
蚊子有沒有區別他霍辰不是生物學家他不知道,但是,妹紙你是不是把重點搞錯了?
霍辰撫了撫額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把抱過甜甜,將她擁入懷中,用力的吻了下去。
果然,這種方法是最簡單以及最實用噠,只是,甜甜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把眼睛睜開?
“閉眼。”霍辰無奈的看著甜甜,見甜甜乖乖聽話後,又吻了下去。
果然,還是閉著眼睛比較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