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葉子怡看著女子使了吃奶的的力氣都剪不斷,葉子怡心塞無比,女子是真的沒力氣,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那額頭的汗珠騙不了人。
葉子怡眼看女子又要使力夾箭羽的時候,葉子怡急忙大喊:“等等……等,不能直接拔出來嗎?”
男子:“當然不可以,這箭一般是有倒勾的,要是把動脈割破了血流不止,就真的危險了。”
葉子怡急忙阻止女子說:“行了,我自己來吧!”
女子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看著葉子怡說:“姑娘真對不起,我自小體弱多病,沒有多少力氣,弄疼姑娘了,真是很抱歉。”
葉子怡一手奪過女子的手裡的剪刀說:“沒事,是我讓你非要幫我醫治的,我只是因為是個急性子,見不得這樣磨磨唧唧的。”
葉子怡說完拿著剪刀就把箭羽剪斷了,葉子怡咬緊牙關,看著轉過頭的男子說:“接下來幹什麼?”
“用小刀把皮肉劃開,用小刀把肉裡的箭刃剜出來就好了。我先去幫姑娘配止血的藥。”
葉子怡:“去吧!”
男子突然想到什麼說:“對了記得給小刀消毒。”
葉子怡看著那個女子說:“麻煩幫我把小刀消一下毒,就是放在火上烤一下。”
女子把刀放在火上烤了一下遞給了葉子怡,葉子怡拿著刀對女子說:“姑娘還請你拉住我的手,我怕我的手亂動。”
葉子怡把手放在桌子上,硬是把自己剪頭的箭頭剜了出來。
男子進來把白布拿給自己的妹妹說:“幫這個姑娘包紮一下。”
女子接過布條走了進去,幫葉子怡包紮,邊包紮女子邊誇贊道:“姑娘真的不是凡人。”
“誰說的,我就是個平凡人。”
女子:“奴家還是第一次見到姑娘這樣的女子。”
“什麼樣的?”葉子怡好奇的問道。
“要是平常的姑娘受了這樣嚴重的傷,早就哭的要死要活的了,那裡像姑娘這樣冷靜鎮定,還能自己把箭頭剜了出來。咳咳咳……咳。”
也許是說了太多話,女子猛烈的咳嗽起來,葉子怡回道:“這算是嚴重的傷嗎?比這嚴重幾十倍的傷我都受過。”
女子包紮好就坐了下來對葉子怡說:“直覺告訴奴家,姑娘不是普通人。”
“對!的確如此。”葉子怡也不遮掩,直接說:“我是白芷。”
女子:“其實,奴家早就猜到了,能有如此的氣度,非白大小姐不可。”
“你也知道我?”
“自然知道的,白小姐你自己可比你想像的出名的多。”
“那你不恨我?我以為我只要一說我是白芷,你們就會把我罵一頓趕出去呢?”
女子淺笑著說:“怎麼會呢?奴家讀過幾年書,也能明是非,如今大小姐也是迫不得已,大小姐做的我都能理解,可是,我不會原諒。”
葉子怡笑著說:“我也不需要你原諒。”
葉子怡起身朝著外面走去,看了一眼女子說:“你哥哥和你的恩情我記著了,來日若能再相見,我必然會還。”
女子:“白小姐,能否聽我一言,想一下,若白將軍知道自己最愛的女兒為了自己毀了自己一直守護的百姓,那他會開心嗎?”
葉子怡停住了,偏了一下頭說:“你不是我爹,你又怎麼知道?不管如何,做了就是做了,我回不了頭,也收不了手。”
葉子怡一直以為世界上的事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沒有所謂的灰色地帶,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就站在那片灰色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