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司機將車穩穩停在路邊,“謝總,沁園居到了。”
夏顏轉頭看向謝澤,感激地說道,“謝謝您!”隨後拉開車門,步入了小區。
謝澤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愣神片刻,才對司機說道,“走吧。”
夏顏進了門直奔浴室,開啟蓬頭,溫熱的水流從她頭頂傾瀉而下,熱氣瞬間包裹全身,她冰冷的身體漸漸回暖,混沌的頭腦開始變得清明。
待她麻木的身軀漸漸回暖,一股難以忽視的痛感才緩緩浮現,尖銳而深刻,彷彿利刃直刺心脾,入則見血,出則帶肉,痛徹心扉。
她恍然驚覺,自己竟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這份被欺騙的感覺如同寒風穿心。
此刻,她的喉嚨乾涸得彷彿剛剛吞下一枚青澀至極的果子,酸澀難當,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止也止不住,痛得心好像被攪成了一團。
原來都是騙人的,什麼對她一見鍾情,原來早就不知道對多少人鍾情過了。
騙子!這兩個字在她心中迴盪,充滿了絕望。
譚正東回到家中,客廳裡亮著燈,屋內一片靜謐。他找了一圈,才發現夏顏躺在床上,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
他輕輕俯下身,聲音溫和地問道:“怎麼這麼早睡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說著,他伸出手,輕輕貼上了她的額頭,試圖感受她的體溫。
夏顏微微一躲“沒事,困了。”
譚正東有些疑惑:“下午不是已經睡了很久嗎?怎麼這麼快又困了?”
夏顏不再言語,只是默默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譚正東見狀,低聲說道:“那你先睡,我去洗澡。”說完,他又看了看夏顏,猶豫片刻,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床頭的抽屜裡。
他進了主臥的浴室,發現裡面一團亂,夏顏換下的衣服就這樣散落在地上也沒有收拾,他覺得有些反常,卻也只當她是真的累了。
夏顏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潺潺水聲,心中泛起幾分酸楚,微嚥下幾分難受。
她忽然在想人類為什麼要產生“愛情”這樣折磨人的情感,它如同雙刃劍,既給予人無盡的甜蜜與幸福,又讓人飽嘗痛苦的滋味。
從前,她任由自己在這情感的漩渦中沉淪,無法自拔;而今日,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不再迷失。
譚正東洗漱完畢躺上床,他像往常一樣,伸手將夏顏撈進懷裡,“今晚怎麼自己先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讓我好找。”
夏顏:“累了就先回了。”
譚正東心疼地看著她:“是不是不喜歡那樣的聚會?如果不喜歡,我們以後就不去了。”
夏顏輕輕點頭:“嗯。”
譚正東撩起她的一小撮頭髮,把玩著,“這幾天沒有緊急的案件,工作稍微輕鬆了一些。林飛他們提議明天下午去郊區的度假村放鬆一下,泡泡溫泉什麼的,你想不想去?我們可以在那裡住一晚,後天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