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錯愕的表情不似說謊,雪女皺眉:“你竟然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是逃婚出來的。”
陵魚搖了搖頭,也終於想通了家裡為什麼會掛滿彩綢了,想到陵瀾著急的樣子,心底劃過一抹歉意,看來她回去只能賠罪了。
而儀阡,她不會嫁給他,如此也好。
“不過你逃出來的訊息並沒有傳出來。”
陵魚莞爾一笑,看著她白淨的臉道:“不管如何都謝謝雪姐姐你告訴我。”
她覺得今晚的雪女話格外的多,兩人從愛好到經歷再談到未來,不知不覺說了很多,而陵魚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雪女看著她睡著還在皺眉,突然嘆了口氣,這兩人何時才能冰釋前嫌,明明都在擔心對方,魚兒的變化她都能看出來,這一路走來,她也確實成長了很多。
早晨,陵魚是被雪女喊醒的,看著天已經亮了,立刻坐了起來,沒想到她竟然睡過了。
“別急,我看過地圖,今晚上就能趕到。”
自從司軒族揚名天下後也不再隱世,而且它的位置也已經暴露,所以並不需要透過殘血門來見,這也是讓陵魚放心的。
連著幾天的趕路,陵魚身體已然吃不消,傷口明顯有撕裂的感覺,她明白,是心口的傷又流血了。
然而,一路上陵魚卻都很忐忑,既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糾結了一路。
“到了。”
雪女勒馬停住,看著眼前的府邸。
陵魚也跟著停下來,此時天色已經黑了,月亮早早的怕了出來,圓如盤子,今日便是四月十五,也是月亮最圓的一日。
傷口隱隱作痛,卻比不上她激跳的心,看到她,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進去吧。”
雪女已經下馬,將馬綁在樹上。
陵魚回神:“太晚了吧,不如明天再來……”
她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換衣服,整理打扮一下……
雪女見她小女兒姿態畢露,眼裡極快的閃過一抹笑:“無妨,你不是一路很心急,怎麼到了反而退縮了?”
“誰退縮了,去就去!”
陵魚翻身下馬,將阿皮放到地上,就是,她怕毛啊,她就是來看他一眼,嗯,僅此而已!
於是乎,陵魚隨著她走了進去,雪女出示了一下腰牌,守衛並沒有阻攔,而是直接開啟了門。
陵魚有些緊張的跟著她一起踏入大門,司軒族給她的印象太過於深刻,那一幕至今留在腦海裡。
“沒事的。”
雪女握住了她的手,雖然冰冷,陵魚卻還是感受到她的關懷,笑了笑:“嗯。”
走過曲折的路,越過假山涼湖,陵魚看著石桌前的兩人,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