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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念頭還沒轉完，突然被大力拉起，露出了頭。
陵魚猛地嗆咳起來，恨不得把整個肺咳出來。
“這種死亡來臨的滋味怎麼樣？”
藥師師拽著手中的繩，頗為有趣的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陵魚嗆咳著，水滴落眼中，帶著點點刺痛，卻依舊不能讓她閉眼：“藥師師，很好玩嗎？你幼稚不幼稚。”
聲音帶著些許疲憊沙啞，臉色蒼白的很，如果仔細看，便可發現她牙齒在打顫，眼底深處還有著恐懼。
藥師師搖了搖頭：“不幼稚，卻很好玩，陵魚，你最好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了你。”
“呸，想著吧你！”
陵魚不屑一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不過是看我如何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如何卑賤，根本不會放了我！”
所以她又何必自取其辱，今日栽在她身上，算她倒黴，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話是這麼說，只不過陵魚心裡還是隱隱期待，期待著書生能夠來救她，不需要腳踩七彩祥雲，不需要駕著飛馬，只要遞給她一隻手，對她說：小魚兒，我來帶你走。
小魚兒，有我在你不用怕。
書生啊書生，你不在我身旁，我又該怎麼辦呢，好像，想到的只有你了。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放過你，說不定你求的我開心了，我便心軟。”
藥師師笑了笑，十分好心的提醒。
陵魚閉了眼，不再言語。
藥師師見此，突然冷哼一聲：“我到要看看你能傲到什麼時候！”
手一鬆，陵魚再次劃入水中，冰冷的湖水淹沒肌膚，擦傷的面板火辣辣的疼著，胸腔惡心的不能行。
熟悉的窒息感，讓陵魚的記憶有些錯亂，一會兒是媽媽的哭聲，一會兒是她眼睜睜看著媽媽將她按進水裡，和現在一樣的窒息感。
一會兒又轉到媽媽跳去河中，她只能無力的看著，眼睜睜的看著……
突然，重獲光明，如魚得水般呼吸自如，陵魚牙齒打顫，渾然不自知。
“這就嚇成這樣了？”
藥師師看著她渾身發抖的可憐模樣，極為不屑：“就你這點膽量也配黎兮？”
說著手又是一鬆，陵魚再次劃入水中。
“不……唔……要……唔”
陵魚此刻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什麼，想要反抗，卻手腳根本動彈不了，一張嘴便有無數的水湧入口中，嗆咳著灌入了更多水，一如小時候那次經歷，深深地無助感。
反反複複，不知道過了多久，藥師師終於覺得無趣，因為此刻陵魚絲毫反應也無，不過她卻也能感覺到她沒死。
“真是沒意思，這麼不經玩。”
藥師師起身，看著手中的繩子，似乎要思考下一步是直接扔了繩子好，還是怎麼樣。
“陵姐姐！”
“我倒覺得，師師掌門更加好玩。”
微涼的聲音，好聽之極，卻帶著無盡的怒火。
樹木突然嘩嘩作響，無形的殺氣襲來。
藥師師猛地轉身，下意識鬆了手中的繩索，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黎兮……你，你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