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喝完,莫儀阡又替他添了一杯酒:“還多謝黎先生救儀阡未婚妻,儀阡自知黎先生和魚兒是知己好友,所以不用多想。”
“客氣了,小魚兒她比較愛闖禍,能照顧好她很是不易,所以儀阡兄一時沒有照顧到,也不怪你。”
黎兮仰頭一口喝完,唇角勾著一抹淺笑。
淺汐看著兩人硝煙彌漫,突然打了個冷顫,看著毫無所感的陵魚,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是有多心大。
陵魚喝著喝著忍不住就飄飄然了,看著黎兮,心中蕩漾,一頭就想歪在他懷裡,卻怎麼也倒不下去,不由得慌了,掙紮著。
莫儀阡拉好她站起身,朝眾人笑了笑:“魚兒喝多了,我送她回房。”
然而,剛走了一步,就發現走不動了,回頭一看才發現黎兮在另一端拽著她的手:“黎先生這是何意?”
黎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儀阡兄難道沒有看到小魚兒她比較依賴誰?”
莫儀阡看著不斷掙紮的陵魚,不動聲色:“魚兒她只是喝醉了而已,而且我才是她的未婚夫,黎先生這麼做恐怕不妥吧。”
“我只知道,你沒能保護好她,如果我晚去一步,你該明白會發生什麼事。”
黎兮依舊勾著嘴角,笑意淺淺,只是聲音卻冷冽異常。
“我……”
莫儀阡臉色一白,是他沒有保護好陵魚,差點犯了大錯。
這時,陵魚突然掙脫了莫儀阡,撲進了黎兮懷裡,眯著眼,依賴的蹭了蹭,跟個小貓咪似的。
黎兮攬腰抱起她,越過莫儀阡時,停了一瞬:“你應該看出來了,所以陵莫兩家的婚約也該解除。”
說完徑直抱著陵魚上了樓,無視其他人的目光。
“少主,這黎先生欺人太甚,明明是少主與陵姑娘有婚約在先!”
阿頡憤憤不平,盯著黎兮的背影。
莫儀阡緩緩搖了搖頭:“他說的是對的,是我沒有保護好魚兒。”
“可是當時那個情況誰也……”
阿頡還想再說,被他抬手打斷。
“不要再說了。”
莫儀阡說完,轉身走出了客棧。
阿頡嘆了口氣,對淺汐和墨翊歉意的點了點頭追了出去。
一時間桌上就只剩了淺汐和墨翊。
淺汐聳了聳肩:“這黎兮說話是夠狠的,估計莫儀阡這心裡啊,是過意不去了。”
“他說的也是事實,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也不是丟不丟臉的事。”
墨翊冷聲道,手中把玩著酒杯。
淺汐斜倪他一眼,撇嘴:“你倒是厲害,也沒見你對付那些老家夥。”
“遲早的事。”
……
陵魚是被淺汐吵醒的,已經是清晨,她從昨天下午直接睡到了早上。
揉了揉有些痛的頭,陵魚問她:“我是怎麼回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淺汐坐在桌邊,悠悠道:“幸好你沒印象。”
“什麼意思?”
陵魚抬頭看她,難道說她又做出什麼丟人的事了?唉,不該喝多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