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唐突了。”莫儀阡轉身,臉色微紅,聲音柔軟很好聽。
“我走了。”
拿了他給的精神損失費,陵魚勾著唇角,扇著摺扇,悠悠走回了酒樓,突然想去看看書生,嘿嘿,看他還不認錯。
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媽媽,眸中縈繞了一股憂傷,剛剛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似乎還沒過去,也直接導致了她對水深深地恐懼。
她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卻又是不幸的人,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因為在媽媽小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就天天吵架打架,還會打媽媽發洩,後來他們倆離異,又各自組建了家庭,媽媽跟著姥姥生活,狀況才好了一些,不過心靈還是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再後來嫁給了爸爸,爸爸對媽媽真的是寵到了骨子裡,百依百順帶著媽媽治療,而爺爺奶奶也十分的寬容,那一次是媽媽犯病的時候,大概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哭,媽媽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想抱著我投河自盡,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幸好媽媽後來有了一絲清醒,幸好後來爸爸追了過來,幸好媽媽如今還在,爸爸真的很愛媽媽,大概是愛的力量感化了媽媽,媽媽也逐漸好了起來。
想到此處,陵魚皺了皺眉,不知道媽媽知道她消失不見,是不是會急瘋?
抬手看著手中的玉佩印記,陵魚握緊了手,暗暗發誓,我一定會盡快找到玉佩,回到原來的生活。
到了客棧,收拾好心情,陵魚帶著抹壞笑,偷偷推開黎兮的房門,見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桌邊,喝著茶水,看著書,向他走去:“你怎麼會沒事!”
然而話音剛落,陵魚就悲催的發現她動不了了!!!
黎兮這才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我會有什麼事兒?小魚兒你到說說看?”
陵魚欲哭無淚:“大神,書生,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這簡直是自食惡果!她被自己塗的膠水粘住了!!!
而且姿勢十分的不堪,她本來是激動的半跑著進來,於是一條腿靠前,一條腿靠後……
“認錯就好。”黎兮慢慢踱步過去,停在距離膠水一厘米處,把她手中摺扇拿走,又打量她兩眼,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你換衣服了,出了何事?”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陵魚點頭:“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塗了膠水。”
“出了何事?”
黎兮卻固執的重新問了句剛才的話。
陵魚白眼:“你都不告訴我。”
黎兮輕輕一笑:“那好,公平交易,我不追究你對我做的事,你告訴我。”
陵魚感動無比,如果可以動,真想來個熊抱:“書生,你果然是我陵魚的好朋友,其實是我今天出去不小心被馬車撞入了水中,這才濕了衣裳,撞我那個人帶我回去換了衣裳才回來。”
說著陵魚得意的朝他眨眨眼,從懷中拿出一打銀票:“快看,我訛他的,你給我看看夠花多久?”
黎兮沒接銀票,依舊輕笑著:“是誰?”
陵魚突然覺得空氣似乎很冷,捂了捂胳膊,不以為然:“莫東家族少主莫儀阡,不過我並沒有告訴他我是誰。”
“銀票交給我保管。”
黎兮從她手中把銀票拽走,又重新回到桌邊坐下,拿起書看了起來。
陵魚急道:“喂!書生,先把我給拽出去啊,你不能不講信用。”
黎兮眸子都沒抬,淡淡道:“我只說不追究你偷拿我扇子的事,並沒有說不追究你讓藥師師騙我出去,在我房間塗膠水的事,你該明白我這人脾氣不太好的。”
“……”
竟然敢跟我玩文字遊戲!陵魚淚,不帶這樣玩的啊,剛才的感動就當餵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