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前一步,哭的很是崩潰:“魚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傷害你的,該死的是我,是我!”
說著,她突然面目猙獰的跑過去跳入河中,小小的陵魚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猛地撲上前卻沒有抓住她,害怕極了,陵魚六神無主的站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出來,哭著就要跳下去,卻被一個焦急卻不失關心的聲音喊住了。
“小魚!”
陵魚哭的淚眼模糊的隱約看的出是爸爸!
“姑娘?姑娘?醒醒。”
一個溫柔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離得很近,媽媽嗎?
不對!
這聲音明顯是個男人的。
姑娘?都什麼年代了,還喊她姑娘?
對了,媽媽,爸爸來了,媽媽有救了!
“快醒醒。”
又是這個聲音,陵魚思緒漸漸回籠,記憶突然回到自己被撞進湖裡的時候,陵魚緩緩睜開眼睛,對上的正是一雙如同天空般澄淨溫柔的眼睛,帶著柔和的笑意,十分好看,讓人好感大增。
似乎見她醒了,男子鬆了口氣,笑開顏:“姑娘醒了便好,方才見姑娘睡夢中哭的很是傷心,又不停的喊媽媽,估計是想起什麼傷心的事了吧,實在對不住,阿頡他趕路沒分寸,不小心撞了姑娘,還請姑娘告知住處,莫某好去賠罪。”
陵魚安靜的聽他說完,十分的惱怒:“什麼不小心,那麼一個大活人沒看到嗎?!”
話一出口,才發現嗓子啞的跟不是自己的一樣,不過害她出糗且勾起傷心事,實在難以原諒。
而她躺在床上,被褥十分柔軟,衣服也被人換過了。
“真不是故意的。”一旁阿頡小聲反駁。
男子體貼的起身替她倒杯水,見她手中一直握著摺扇不肯松,疑惑道:“這把摺扇對姑娘來說很重要嗎?”
陵魚把摺扇開啟,發現手指都握的僵硬了,不知道這摺扇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沒有濕,非紙非玉,又十分輕巧,之前她一直以為是把紙扇來著。
陵魚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水杯,一口口喝著潤嗓子。
陵魚喝了水,嗓子舒坦了一些才道:“我不管,你們害我成這樣,賠償我精神損失費,醫療費,和名譽損失費。”
似乎從未聽過這樣的補償法,那少主一頭霧水,溫柔的眸子沒有一絲她語氣不敬的惱怒:“敢問姑娘,這些怎麼賠償?”
阿頡倒是不滿了:“不過是把你撞進湖裡罷了,這不是救上來了,還讓我家少主親自抱你,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還不知足。”
“阿頡,莫要胡言。”
然而聽他此言,陵魚卻惱了:“你們撞的我還有理了?我是自己跑過去求撞的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你憑什麼理直氣壯?你家少主抱就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老孃我是求他抱了還是哭著纏著三上吊了?怎麼不說你們家少主抱了我才是幾世修來的好福份?”
真是的,本來剛醒來心情就不好,還碰上了個不識相的。
“你,你……強詞奪理!”這女子也太彪悍了點吧?
阿頡臉色漲紅:“我家少主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雲公子。”
“嗬!”
陵魚冷笑一聲:“我管你什麼鹹魚公子,怎麼,你們撞了我,要點補償費你們很委屈嗎?還有,誰給我換的衣服?”
阿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如看恐龍般,她難道沒聽說過千雲公子的大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