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毒,哪怕只有幾克,卻比販·毒、容留他人吸毒等等,嚴重得太多太多。
是重罪。
他們又不傻,不可能主動承認的。
當務之急是找到制·毒地方,但他現在束手束腳不說,更是毫無頭緒。
房間溫度不高,他來來回回地走,陷入思索。
……那個城中村?
不可能。
他們又不傻,不可能又做工廠又做倉庫,一場交易失敗不就全完蛋了。
……這裡?
他上下打量一番。
更不可能。
這裡雖然在開發區,人煙稀少,地理位置是挺適合,但能把他輕輕巧巧帶過來,那就不可能了。
他腦海裡把徐平山名下的房産一一過了一遍,就連徐平山在鄉下買的果園菜園,他都仔細想了想,但旋即,很快都被排除了。
喬徹知道的這些,徐平山不可能沒防備;而且警方肯定也考慮過,調查過,沒有問題。
那是什麼呢。
能生産那麼多,卻少有人發現。
或者說,被忽略了。
喬徹在地毯上來回踩了幾遍。
他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既然他們是真心賣貨給他,為什麼拿個貨需要那麼久。
半斤,又不重,實在是沒道理。
先前覺得他們可能是做手腳,但後來證明,並沒有。
喬徹想到胖子手上的棕色汙漬,他嘴角抽了下,正要順著往下想,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尖聲驚叫。
喬徹眉毛蹙起,不認為會有女人在這裡,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邵淇。
他太瞭解她了,就算他再不讓她跟來,但以她執拗的性子,搞不好就會跟來。
喬徹下意識要去撞門,不過一瞬,又冷靜下來。
媳婦就是一個硬漢,不太可能發出這種驚叫。
隔著一扇門,尖叫聲大了起來。
徐美茵莫名其妙看著阻攔她的人,“你們在我家幹什麼?”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他們為什麼守在這房間裡!”
張龍追上來,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她身材瘦小,力氣不大,但越攔她,她越生氣。見著什麼摔什麼,見著什麼砸什麼,指甲尖尖,撓得幾個男人都無奈了,又沒法下狠手。
張龍一邊安排人同醫生聯系,一邊把她抱走。
喬徹聽出是徐美茵的動靜,想到最近徐平山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無暇管她,跑了出來。
他懶得再往下聽,重新坐回扶手椅上,揉了揉左臂的傷口。
也是第一次,他好好打量這個臥室。
雖落了灰,但仍然稱得上裝修精美,水晶吊燈下,是一張圓而奢華的大床。
惱人的爭吵聲中,他聽見細細碎碎的動靜。心電感應一般,喬徹往窗前走去,拉開厚厚的天鵝絨窗簾。
“寶貝?”